说到底,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问题,亦是他百转千回,故意让自己中毒的目的。他相信她会这么坚持,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他要抓出来。
“没什么特殊原因,我就是不想单独帮人做。”他越是逼她,她越是逃避。
“说谎。”他为之气结。“当初你还不是说不为我做菜,现在还不是帮我做了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他恼怒的打断她。“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责任那类的鬼话,我随时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管家。”
严景伦过于着急的说法,深深剌痛了江水悠的自尊。她沉下脸,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冷冷的说。
“既然如此,从现在起,我不做饭了,你可以去找更高明的管家,我不在乎。”
极为不悦地丢下筷子,江水悠当场便要拂袖离去,严景伦连忙圈住她的腰,拦住她的去向。
“原谅我不经大脑的说词,我只是太心急了。”他把头靠在她的腰际痛苦地呢喃。“我急于了解你的所有想法,即使是再微不足道的事,都能满足我。可是你从不告诉我任何事,从不与我分享你的喜怒哀乐,使我感到非常挫折。”
就是这份挫折,使他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因为他下意识也想伤害她,想让她尝试他所承受的苦。
他的表白是如此赤裸,毫无防备,完全呈现在江水悠的眼前。她低头看着严景伦痛苦的表情,问自己,这和两个月前对她颐指气使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为何她的心逐渐感到融化,想抱住他,对他倾吐所有心事
终究,她还是没有勇气让他知道所有事。这份感情来得太突然,使得她除了逃避之外,就只能给他最基本的答案。
“我只为自己爱的人做菜。”
经过一世纪的缄默,江水悠才缓缓吐出这一句话。
严景伦惊讶的抬头。
“你说什么”他张大嘴问。
“我说,我只帮我爱的人做菜。”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回答。
“你问我为什么不单独帮人做菜,我本来不想回答你,但是你又”
“够了”再次将脸埋入她的纤腰,严景伦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真的够了,不必再解释。”他已经从她那尴尬的表情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江水悠困窘的站立着。轮椅上的男人身高只有她的一半,脸上的神情却好象他是个巨人般骄傲。
然后,她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抬头,把她一寸一寸拉近,坐在他的大腿上。而她竟像中了蛊似的无法反应,一直到两人的唇舌再度交缠,她才猛然想起
“你的腿伤”她挣扎着站起。
“没关系,不会痛。”他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动。
“可是,你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至少两个月以前是如此。
“不痛了。”痛的是他的yù_wàng。“已经过了两个月,表面的伤已无大碍,你放心好了。”
“可是”
江水悠多余的抗议,随着后脑勺逐渐迫近的压力,倏然隐去。
只见他俩化身为yù_wàng的蝴蝶,在舌舞唇弄问找到彼此,又悄然攀住对方的肩头,用双唇轻触敏锐的喉头,是欢愉,也是沉重的呼吸。
他们互相凝视,激动的胸膛起伏不定,就如同散布在彼此眼眸之中,那片星光一样,闪烁着下确定的光芒。
“我们不应该这样。”江水悠有些懊恼的呢哺,这完全违反了她的原则。
“错,这才是应该发生的事。”严景伦用食指捂住她抗议的小嘴,柔声的纠正道。“我们互相吸引,想要碰触对方,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是我是你的保镳。”瞧他说得多简单。“我应该时时刻刻挂念你的安危,而不是像现在一样”
她倏然止住到口的话,尴尬的停住,严景伦却执意要知道。
“像现在一样什么,水悠”他抓住她的乳臂追问。
“像现在一样”她实在不习惯敞开自己的心。
“告诉我”他就是不让她逃避感情。
“像现在一样,脑子里只想着你的吻,完全忘了自己的身分。”她终于把最困难的那一部分吐出,接着就是等待他的反应。
只见严景伦欣喜若狂的抱住她,给她心中想要的吻。
一吻既罢,照例又是吻得头晕眼花、心跳加速,江水悠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想杀你”她自他的怀抱中起身。“在你中毒之前,有人砸我的店,我怀疑那是对方故意支开我,让管家有机会下毒。”
“真的”他言辞闪烁的反问。“难怪你那么急着离开,原来是有人砸店。”
“可是等我赶回去,那群小混混已经离开。”她叹气。“所以我才怀疑是敌人搞鬼。”时间太巧合了,怎么想都不对。
“没事就好,你的店损失大不大”他有些心虚的把话题转开,无法想象她要是知道他是故意让自己中毒,会有多暴怒。
“没什么损失。”她耸肩。“只被砸破了几片玻璃,倒是工读生吓坏了,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说服他们继续上班。”
听见自己居然给她找了这么大的麻烦,严景伦不安的笑笑,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怕敌人会再度袭击,你要小心点,有什么事就马上叫我,知道吗”虽然一时陷入激情,但她并没有被冲昏头,还是挂念工作上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