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自己的丈夫褚曜凌。
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他的事应该忙完了,如果打电话叫他来接她,应该没关系吧
她立刻拿出小巧的手机,拨电话给褚曜凌。
褚曜凌开完下午的会议,正在筹划近期接掌商菱银行的事宜,接到她的电话,并不觉得欣喜,只有满腔的不耐与厌烦。
“你又想做什么”他急速翻阅手上的档案,口气十分不好。
中午她突然跑来要他陪她,他已经陪了,她到底还想要什么
“我我刚才出来买花,结果我”
“够了不要打电话来说那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我很忙你知不知道我根本没空听你说那些没有意义的话,不要再来烦我了,让我专心办公行吗”
他将批阅完的档案夹丢在一旁,发出的巨大声响,仿佛苒苒心碎的声音。
“曜凌,现在我人在外面,不方便回家我是想问你,能不能过来接我”
几位挂号处的小姐好奇的看着她,她忍住鼻头的酸楚,不想轻易在外人面前落泪。
“你要我告诉你多少次我很忙你自己坐计程车回家,如果没有钱,回家向郭婶拿,就算你包机回去,我也付得起,就这样了”
他讥讽地说完,随即挂上电话,黎苒苒听着电话那头空洞的嘟嘟声,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泪。
她不愿让人看见她哭泣的狼狈模样,因此不顾膝盖上的疼痛,奋力起身往外走。
“小姐,你的膝盖才刚包扎好,不能走得太快喔”
挂号处的小姐探出头朝她大喊,她迅速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却不敢回头,怕被人看见她脸上的泪。
黎苒苒叫了一部计程车,送她回居住的皇爵社区。她坐在车上,忽然觉得自己好孤单、好无助,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难过,捂着脸,哀哀啜泣起来。
她结婚了,她该有一个疼爱她的丈夫,不是吗为什么她的丈夫除了公事,眼中完全没有她
她到底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是一个疼她、爱她的温柔男子,还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工作狂
她这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少得可怜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问自己,却发现根本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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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褚曜凌将近十一点才回到家,他没有回家吃晚饭,郭婶善意准备的烛光大餐,当然也没派上用场。
他疲惫地回到卧房,黎苒苒已经睡了。他扯下领带,走进浴室沐浴,然后裸着身子上床,准备补充明日迎接挑战的能源。
今天他累了一整天,中午时又和她有场激烈的缠绵,照理说应该可以很快入眠,但他躺了近二十分钟,意识还是很清醒,甚至愈来愈清晰。
他瞪着漆黑的空气,鼻端闻到枕畔传来的淡淡香气是洗发精还是沐浴乳
褚曜凌闻不出那是什么香味,但十分好闻,他敏感地察觉到他身体的某部分,正悄悄展现它昂扬蓬勃的朝气。
该死他几时变成这种不知餍足的好色之徒
他懊恼地低咒一声,身体却依然坚硬火热,想要她的yù_wàng让他像只受困的烦躁猛虎,不耐地重重喘息。
挣扎了几分钟,他终于决定放弃自我抗拒,如果欢爱一场能让他获得好眠,又有何不可她是他的妻子,她有义务满足他的需要
“曜凌”
“接纳我”褚曜凌将她的左腿抬得更高,方便他恣意进出。
黎苒苒的左膝受了伤,屈膝躬起的姿势让她受伤的膝盖感到刺痛,但ròu_tǐ的愉悦掩盖了膝盖的疼痛,她无可自拔的呻吟回应着,直到爆炸的那一刻来临。
褚曜凌获得满足后,随即抽身下床冲洗,他走出浴室时,一身黏腻的黎苒苒正好也要下床沐浴,他这才看见她膝盖上包扎的纱布。
“你的脚怎么回事”他显得相当惊讶,扭开床头的台灯,低头检视她的伤口。
他小心地掀开纱布的一脚,看见斑驳细碎的伤口,两道眉毛霎时拧得死紧。
“这是怎么弄伤的”
“下午出门时,被一辆闯红灯的汽车撞伤了。”她低声解释。
想到傍晚那通无情的电话,她又几乎忍不住落泪。
“下午”褚曜凌迅速回想,想到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他惊讶地问:“你打电话给我,就是因为你被车撞伤了,没办法自己回家”
“嗯。”她点点头,随即沉默不语。
“我以为我以为你只是想撒娇,没想到你竟然被撞伤了。”褚曜凌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不禁怨怪起她来。“那时候你应该说清楚一点,就算不能亲自去接你,我也会派司机过去。”
“没关系,算了”
如果他不能来,派司机来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坐计程车算了再说,他给她机会说了吗她才一开口,他就劈哩啪啦训了她一顿,就算她有再重要的事,也不敢说呀况且,她只是小小的擦伤而已。
“啊”褚曜凌忽然想起不久前的热情。“你受伤了,我还那么激烈的和你做爱,你的膝盖一定很痛吧瞧瞧,都流血了。”他捧着她的膝头,心疼地瞧着。
“你等等,我去拿药来替你擦。”
“不用了”
褚曜凌不理会她的反对,大步离开房间,不久后,拿着一个白色的医药箱回来。
“来,上药了。”
褚曜凌拆掉原先的纱布,用镊子夹起一团棉花球,沾上褐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