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程飞身去救,范颖袖中掐指,但两人的速度,皆不及良之心。
之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身形扑上前去,抬足踹中缠着娘子的物事,双臂抄回娘子娇躯,“珍儿珍儿,不要走!”
之心智力,单纯至极,做一事时,只能想一事,但想这一事时,集中的便是全部的心与力。在娘子被人从眼前抢走的刹那,他只是依着心里最强的意念,做了最想做的事,并未顾及其他。这其他里,也包括被他全力踹中的姚依依,在一声凄厉惨呼声中,后脑正中石碑底座,血花飞溅……
第二十章君力难为1
“晋王,听说你的人已经完了。”江北鸿举杯敬对面美人在抱的晋王,脸上不免有几分幸灾乐祸,“早对你说了,那女人不是缜儿的对手,你真是徒费了不少银钱给她呢。”
玉千叶倾转指内玉杯,面上兴味盎然,“北鸿兄,本王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罗缜已是当真放手了呢?”
放手了吗?江北鸿扬首,酒入愁肠。不放手,又如何?他以为他将罗缜由那桩婚姻里的“解救”当真是解救,却不想枉做了好人。妻子离家三月,生意明暗触冰,而她,仍回到了她的痴相公身边绽放兰样风华菊般淡雅。他不放手,又如何呢?
那年少轻狂的岁月里,在恨与爱中,他选择了前者。兹那时,他便失去了拥有她的所有可能了罢?她柔美的眼波,她嫣然的笑语,她清雅的神韵,以及,盘算时的冷酷,反噬时的狠厉,她的美好与不美好……都已不属于他。初意识到这个事实时,他曾心痛欲死,所以,用了一些手段,耍了一些心机,欲重得佳人……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错过了就是错过,纵是在梦里,也再迈不回那只已迈出了花堂的足,牵不起那只已放弃了的手。于是,此生缘浅,终究错过。
“北鸿兄,若你放手了……”
“王爷,我劝你最好也放手。缜儿从过去到现在,从没有一刻属于过你,你所谓的伤,所谓的辱,都不是缜儿给你的。”
这些话听者或者认同,但不理会,,“如果,本王不放呢?”
“莫忘了,你欠我人情。”
玉千叶耸肩,执杯小酌。
“禀王爷,二皇子到了。”
“快请。”
垂纱两分,玉无树噙笑而来,“晋王叔,怎有这份闲情逸致请侄儿喝酒?”
“吾侄无树,吾友北鸿,你们应该见过罢?”
见过自是见过,权贵交往,总是打过照面。江北鸿对玉无树,不会比玉无树对他更熟知,“江北鸿”这三个字,在绮儿那张小嘴里,与“王八蛋”“下三滥”等同。于是,他含笑颔首,“久闻大名。”
江北鸿不认为这话是恭维,淡然回之:“彼此彼此。”
玉千叶已有三分醉意,笑问:“无树,你不是对罗家的三丫头正追得紧吗?你倒来说说,若罗家老头仍固执着他的门风,罗家女儿仍守着她的骄傲,你准备怎么做?”
“晋王叔指的是……”
“国君不是说让你年底完成大婚吗?你何不双花并撷,来个一床三好?只是,让罗家女儿做小不会太顺利,你要提前用些手段才行,莫像为叔,一味秉持君子之道,白白受了人一场愚弄。”
“父皇说过让小侄年底完婚?”玉无树一眉高挑,“这消息属实?”
“无树你不知道?那日的赏莲宴……对,你没有到,又去陪你的罗三小姐了?”
看来,有些事需提早了。“这还真是个不错的消息呢。只是,晋王叔,你似乎对罗家小姐为妾与否极有兴趣?”
“那是自然了。罗家三小姐成婚,罗家大小姐自然会回娘家不是?上一回,本王尽交给了北鸿兄打理,这一回,本王可要亲自恭候了。本王要问问她,到底是罗家的骨头硬,还是皇族的皇权硬?哈哈……”
第二十章君力难为2
晋王叔这副面貌,在皇族兄弟叔伯中俯拾皆是。“晋王叔,小侄记得,您答应过小侄……”
“不动罗家?本王对罗大小姐除了倾慕就是倾慕,怎忍心动损罗家?无树你未免将本王的风度想得太差。”
随他说罢。这王叔,最喜欢撷玉窃香风月情事,罗大小姐无疑是他fēng_liú册上的最大一处败笔,致使耿耿于怀,让他多发些牢骚也好。玉无树挥退在王叔示意下偎来的美人,“晋王叔,下一次请无树喝酒,请找个干净地方。”
“无树,你不知道你如此说话,有多伤这些美人们的心吗?男人对女人,不可以如此无礼。”
“我不喜欢在在燃着催情薰香的屋子里喝酒,晋王叔、江公子,两位再会。”玉无树拱手,推开临街窗牖直接跃下。
“北鸿兄,我敢保证,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在玉夏国见到罗家大小姐。我那侄儿一定会急不可待将罗家三小姐迎娶过门,占那个正妃位子,我们拭目以待喽。”
“晋王爷,在下告诉过你……”
“不将用在其他女人身上的手段用到罗缜身上?”玉千叶摸颌调谑,“本王要不要告诉北鸿兄,对那一朵名花,本王也爱惜得紧呢?”
江北鸿未再多言,阴翳抹过眉间,沉郁充满眸际:既然错过,只盼她今生顺遂,无忧无难。缜儿啊……
“宝儿,宝儿,爹爹来了喔,爹爹来吃宝儿了!”
“咯咯……嘎嘎……”
“宝儿,爹爹咬你好不好?”
“咯咯……哈哇……”
罗缜行至窗前,扫一眼后院里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