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公子的温度,饱饱只觉得脸色有些发烫,她看着公子,笑吟吟的道,“那以后,我也要生活在北方。”
生活?这是江湖中人多么渴求的两个字啊。但是不忍心破坏少女刚刚恢复的好心情,他柔柔的道,“好啊,那样每年都能看雪了。”
两人似乎是心意相通,饱饱似乎能觉察出公子的心跳声在不断的加速,她抬起头,看着怀无伤满是柔情的眼睛,再次醉了。
看着一脸迷离的少女,怀无伤突然觉得满足,虽然感觉到了身后有异常,但并没有去理会。他不禁想,如果有一天,他再也不用操心江湖事,那么是否可以陪在这个少女身边,跟她一起赏雪呢?只是,这个想法也只是闪过瞬间,就被他的理智压了下去。
“喂!你们要彼此看到什么时候?”一个娇纵怒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饱饱只觉得公子握着她的手一松,她沉醉的大脑被惊醒。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一个穿着紧身白衣的少女,那女子长的很是明艳,眼中虽然带着怒气,但仍旧好看迷人,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弓箭,从她那仇恨的双眼中看出,她似乎想一箭射穿饱饱。她的身边跟着一只雪狐,那狐狸伸了伸舌头,也冲着饱饱叫了两声。
饱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又觉得没必要,看着那女子的气势,饱饱不满的嘟着嘴问道,“你是谁啊?”
那女子似乎很鄙夷饱饱,她走近了几步,挽住怀无伤的胳膊,示威般的说,“我叫慕容雪衣,是无伤哥哥的未婚妻。”
这样啊
…
看着一向不喜人靠近的公子并没有排斥她的举动,饱饱心里已经很是失落,听到那女子的话,饱饱的胸口莫名的刺痛了一下。原来公子早已有了未婚妻啊,那么自己跟在他身边又算什么?她把视线再次移到公子身上,却没想到公子有意的避开了她的目光。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如浅急忙走到饱饱身旁,扶住她道,“姑娘,你没事吧?”
饱
饱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和剧痛,这些天她单纯的心里承受了太多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装没事到什么时候。也许,公子的心里,并没有她吧。到最后,也只有娘亲是自己的亲人,是自己的依靠。
饱饱苦笑,刚想开口,不料如浅已经怒气冲冲的道,“怀无伤,原来夫人没有冤枉你们,你们无伤门的全是骗子。事到如今,想必我们家姑娘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吧?那就放我们走吧。”
利用?价值?听到这四个字,饱饱猛然的看向如浅,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事情她还不知道?她的心突然乱了,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看着神色奇怪的公子,她突然觉得陌生,一切都很陌生,一切似乎都是假的,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真相。曾经那么的相信,原来只是自己太傻。
她脸上第一次换上了浅浅的微笑,她笑着转身,笑着牵住手如浅的手,笑着道,“如浅姐姐,我们走吧,去找我娘。”
看着如此的饱饱,如浅很是心疼,跟随他们了这么久,她早已经知道姑娘对怀无伤的心意,知道她有多么的依赖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
她点头,背好两人的包裹道,“好,我带你去。”
似乎心中再无其他人,似乎眼中不愿再看到任何人,两个少女转身离开。
虽然一直没有直视,但是饱饱神色的变化,他全都看在眼里,她的每一次变化,每一次质疑,都弄痛他的心弦,直到听到她要离开,他似乎真的是慌张了。那个笨丫头,那么依赖人,离开了他,她该怎么生存,对,只是不放心而已。找到了借口,他拿掉慕容雪衣缠绕在他胳膊上的手,追上一步喊道,“饱饱。”
就像是中了他的毒,她没有办法不被他的声音迷惑,虽然只有两个字,可是足以让她迈不出步子。她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强笑着转身道,“公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怀无伤看着有意跟自己保持距离的丫头,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他一把扯过她道,“别任性好吗?如今江湖动乱,你们两个要如何生存。”
“怀无伤,不用你假好心。”只要是伤了姑娘的人,如浅都恨,所以看着他如此,她只觉得虚伪。
饱饱看了眼如浅,笑道,“公子别介意,如浅姐姐就这样的脾气,看不得我被欺负。”
看着她的笑,怀无伤只觉得眼睛刺得生痛,他看着她,似乎带着某种祈求道,“饱饱,别这样好吗?”
饱饱抬头,看着自己迷恋的男子,心里早已经一片汪洋。她想伸出手去,最后再一次抱住公子,但是一个声音,惊醒了她。
“无伤哥哥,别理她们,只是一个工具而已,既然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让她们走吧,没有杀掉她们,已经很便宜她们了。”
慕容雪衣说着想扯开怀无伤放在饱饱身上的双手,却不料怀无伤暴怒道,“你闭嘴!”说完甩开了她的纠缠。
这是第一次看到公子发火。原来怀无伤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好。无伤哥哥竟然这样对自己说话。
看着怀无伤盛怒的表情,三个人脑海中出现了不同的想法。
这条僻静的小道上,刹那间安静的出奇,每个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就是这时,幻舒城的声音惊醒了所有人。
“公子,小心!”
他背对着那个人,她面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