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蜜,到底搞什么鬼”田甜受够了,她想尽办法要让老公好好休息,他本人不合作就算了,还有一堆杂务来干扰,分明是故意跟她作对
她拨了田蜜的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小蜜,你怎么一天到晚跟男朋友吵架,要你姐夫去做和事佬”她劈头便抱怨。
电话那头,田蜜哭得好大声。“姐,那只猪,他欺负我,你叫姐夫把他抓进牢里关一百年啦”
田甜严肃地说:“首先,你没有一天不跟男朋友吵架,理由从你约会迟到他没注意到你换发型,什么芝麻绿豆小事都能吵,你们两个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好。其次,你姐夫不是法官,没权力判人坐一百年牢。”
“我不管,人家终极警探什么事都搞得定,同样是警察,没道理姐夫做不到,你们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哇哇哇”田蜜嚎啕大哭。
田甜很后侮,她不该打这通电话的,从小就知道不能跟田蜜讲道理,跟她讲理,还不如去对牛弹琴。
“阿慑已经去帮你了,你不要哭了”
听到英雄姐夫出面,田蜜果然止住哭声。
田甜乘机开导她。“小蜜,阿慑工作很辛苦,每天忙里忙外,前阵子还疲劳过度昏倒,他需要休息,所以如果不是太严重的事,以后不要一天到晚叫你姐夫帮忙,你是成年人,很多事情得自己拿主意。”
那边田蜜沉默了一会儿。“姐,你是不是跟那只猪一样,吃醋我常找姐夫帮忙,怀疑我跟姐夫乱来”
轰田甜火冒九重天。“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还有你男朋友,叫他脑袋放干净点,不要尽装一些垃圾”
“我早骂过他了,姐夫就是姐夫,我怎么会跟姐夫乱来礼义廉耻我还是懂的。”
“本来就是等一下,我要讲的重点不是这个,你”
“啊姐夫来了”田蜜突然喊道。“姐,有事下次再说,我要去找姐夫,叫他帮我教训那只猪,拜拜”她挂断电话。
田甜呆看着手机,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啊”她突然尖叫,到底是这个世界错乱了,还是她脑神经打结为什么跟人沟通这么困难她跟柳慑是这样,跟田蜜也是,气死她了
柳慑最近很忙,或者该说很倒楣。
局里总有处理不完的案子;老婆肚子越大,脾气越暴躁,成天跟他吵架,他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以前还可以请岳母大人帮忙劝老婆,但最近岳母大人住院,他求助无门;而小姨子和男朋友的口角则从三天一次变成一天三次,忙得他脚不沾地。
男人真命苦。尤其要做一个事业有成顾家爱老婆又孝顺的男人,那就更辛苦了。
于是,他一天天越来越消瘦,白发更多了不少,终于第四次在工作期间累昏,被送进医院。
他大概睡了三个小时就清醒,可见身体还不是被操得太严重,不过病床边田甜的脸色就青白交错,非常精采了。
“小甜,我”他一睁眼就想解释,可惜她不想听。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喜欢糟蹋它,我也管不了。我去一下洗手间。”怀孕近九个月,她有些频尿。
柳慑把求助的视线投向一边的郑士衷。现在局里的人见柳慑晕倒,已经不会叫救护车了,对于这种情况他们见怪不怪,知道他疲劳过度,只要直接送医院打一针睡一觉,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
郑士衷就是今天送他到医院的人。
面对柳慑的求援,郑士衷长声一叹。“不是我说你,嫂子也快生了,你该多抽些时间陪她,怎么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我真怕你等不到孩子出世就过劳死了。”
“呸呸呸,乌鸦嘴”柳慑瞪他一眼。“我可是很努力抽空在陪小甜,从她怀孕开始,哪一次产检我没有全程陪同家务我一手包,我把她捧在手心上,她还是不时生我的气,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真做得这么完美,没撒谎”
“我如果撒谎,让我下半辈子做不成男人。”
“不举”这个毒誓够重了吧
“那嫂子为什么还生气”
“我如果知道还用问你啊”
郑士衷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嗯我最近听到一个谣言,不晓得该不该讲”
“少废话,直说”
“你小姨子不是三天两头打电话找你吗有人说你们两个有暧昧,真的假的”
“我是那种人吗”让他知道是谁散播这种谣言,肯定打得他老妈都不认识他。
“没有最好啦我刚听到谣言时也吓一跳,以为你一脚踏两船。”
“我从来就是一心一意对小甜,你别胡说了。”
“我相信你。”郑士衷说着,又是一叹。“不过柳慑,这男人跟女人的关系呢,就像一层纸,一个不小心,纸被捅破,关系就变调了。虽然你跟田蜜是亲戚,但该守的分寸还是要有,省得不知情的人误会。”
柳慑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小甜也是听到我跟小蜜的谣言,所以才生气”
“我没那么无聊。”冷冷的淡淡的极为压抑的声音,是田甜。
“呃,嫂子,我”郑士衷像被针刺到一样跳起来,从来不知道田甜的眼神这么利,像刀子,让他好想逃。“我局里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
柳慑在心里直骂他这个没义气的家伙,捅了马蜂窝就走,最好等一下走路摔进水沟里。这时柳慑还不知道,他也很有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