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叫大胖的小男孩扯扯父亲的裤管,希望父亲能为他讨回公道。
“阁……阁主,你家的女儿太野……野蛮了,这事你想怎么处理。”在司堂傲瞪视下,中年男人终于完整了一句话。
予欢没看他,也没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低头问女儿:“朵儿,你能告诉娘,是怎么一回事吗?”女儿是她生的,当然知道她是个怎样的孩子,虽然才三岁多,将近四岁了,可她的子跟自己二十一世纪儿时的格简直一模一样,小小年纪就好打不平,喜欢保护比自己弱小的人,而她的教育孩子从不打骂,严厉是有,但通常会先问明她原因,再做判断。
朵儿抿着嘴,眼睛红红的,吸了吸气,道:“大胖和耗子连同大冬瓜他们欺负小白,书他是野种,丑八怪,不准他跟我玩,又用石头砸他,我见小白额头流血了,气得跟他们打起来,可大胖他踢我肚子,又抓我脸,我才咬他的耳朵。”
大胖听了,头垂得低低的,似乎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
“真是这样吗?”中年男人扯着大胖的衣领,怒问道。
“阿爹,我……”
“我们周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中年男人气得在举手要朝儿子脸带挥下,却被予欢喝住了。
“住手!这里是琉璃阁,如果要教训孩子请回家。”在这里打孩子还了得,万一让外面的人以为她这个阁主欺负他们父子。今天又是她开张大吉,说什么也不会让这种人破坏她的形象。“周老板,刚才你也听得很清楚,是你的儿子不对在先,再说,我女儿只不过咬了一下你儿子的耳朵,可你儿子却抓伤了我女儿的脸带,万一破了相,你赔得起吗?”
“这……”中年男人吓得双手冒出汗,其实他想趁着这个好日子,姐由儿子的事抹黑琉璃阁,让客人对它留下坏印象,谁叫他们抢了他的生意。所谓同行相忌就是这个道理,可惜他偷**不成蚀把米。
“算了,小孩打打架是在所难免的,以后看好你的儿子,别让他再持强凌弱,一山还有一山高,不然,迟早会惹出麻烦。”今天是琉璃阁分店开张的日子,她不想让这些小事破坏心情,就暂时放他们一马,但下不为例。
“谢谢阁主!小的明天会将赔偿金奉上。”中年男人拉着儿子叩谢。
予欢朝司堂傲看了一眼,见他上下检查朵儿身体,在他神情看来,朵儿的伤并没有报信人说的严重,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然,以司堂傲溺爱她的程度,这对父子还能在这安然无事。“赔偿金就不用了,但这笔帐我会记下来,如他日看到你儿子欺负弱小,那你别怪我不客气。”
中年男人暗觎司堂傲一眼,刚好他冷撇向自己,吓得全身打了个寒颤,急回应道:“是的,小的以后不敢。:妈呀,冬天不是过了吗?怎么他还是不停的打颤啊。
待中年男人扯着自己的儿子离去后,其他人也不敢逗留,一下子就散光了,剩下予欢一家三口跟钱掌柜。
“爹爹。”朵儿将小小的、柔软的身躯钻入司堂傲怀中,撒娇道:“朵儿痛痛。”
“那是你自找的,妈咪跟你说了多少遍,打不过就不要逞强,你看你,弄得自己全身脏兮兮的,还挨到爹爹怀里?”予欢蹲下身来,将朵儿拉出司堂傲怀中,让她站在两人中间,然后接过钱掌柜递过来的温毛巾,轻轻地为她拭去伤口的血痕。幸好是皮外伤,万一破相了,不知怎么办?
“舅公说做人要讲义气,不能让其他人欺负自己喜欢的人,娘,朵儿喜欢小白。”
予欢真的很想狠狠揍一顿风潇然,他是不是太清闲,朵儿这么小,竟然跟她说这些江湖义气。这些年来,除了司堂傲在她身边外,还有风潇然。自风齐天被罢去官职,返回家乡时,在半路遭到一班蒙面人刺杀后,风潇然就离开京城,追查那班蒙面人的幕后主使,接过不知如何让,他似乎不想说。不过,他有空的时候就会来颐和山庄小住几天。
朵儿最喜欢缠着他听江湖上大小事,比起自己以前讲的童话故事还要吸引她,看来她要小心看紧朵儿,免得她长大后,像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去闯荡江湖,做一代侠女。
予欢为女儿清理了伤口的血,接过钱掌柜递来药膏,再为她轻轻的涂上,并开口说教道:“朵儿啊,有正义感固然是好,但你有没有想过,人家会跟你说义气吗?你看,你帮了那个小白,他呢?你被人打伤了,他却拍拍屁股就走了。”幸好那个大胖子没事,而今天司堂傲又在这里,不然,那个姓周的中发年男人怎会这样就算了。
“她年纪这么小,怎会懂这些呢?要叫她再大些吧。”司堂傲瞧见朵儿眼红红的,似乎有想哭,忙出声为她说话。
“不,不是的。”朵儿摆摆小手,为朋友解释道:“小白他流好多血,他家人把他带回去了。”她好担心小白。
这些天来,她忙着店里的事,很久没有跟女儿亲近了,最近她交了什么新朋友,她都不知道,而且,她从没有见过女儿这么维护一个人,忽然间,她对这个小白有点好奇,在古代,一头银白头发很异类,而他却敢走到人群,这小孩子勇气可嘉。
司堂傲揉揉她的头发,带着溺爱的温柔,笑着道:“再过几天是你的生辰,爹爹准备在家里为你办小型宴会,倒是你可以邀请小白来玩。”
“真的?”朵儿惊喜地看着父亲,见到他点头,兴奋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