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凌的一再追问下,秋姨神情不自然答了上来: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韩夫人听苳儿小姐曾做了燕王三年的小妾,想来和皇上讨个说法。那女人似乎认为燕王坏了苳儿小姐的名誉,好像有那种意思……跪在书房外大呼小叫的,皇上嫌她丢人,就把人轰出去了,还将当年太皇太后赠的一块令牌给收了,再不容这人仗着令牌出入皇了。”
燕熙听着一怔,所谓的那种意思,虽没有说出来,意思很明显了。
他有点哭笑不得,同时看到某个小丫头冲他瞟上一抹似笑非笑。
他只能回以无辜的眨眼。
代嫁:我本倾城,情归处——父亲,
跟在他们身后的碧柔和清漪则露出了不屑之色:
想与她们的主子共侍一夫吗?
那苳儿姑娘还真是不要脸呢!
九华沧国可不兴这制度!
金凌脾气好的很,依旧笑着,又和秋姨说了几句,才和燕熙离开议政苑。
回了凰,金凌回房换了一件外出的寻常衣裳,这才让人备车出。
备的车,也不是鸾车,她从来不是爱摆谱的人,况去的是靖北王府,那是夫家。
父亲说了:金氏和燕氏联姻,燕熙不算入赘。将来生的孩子,复姓:燕金,将燕放摆在了第一个字。至于再下一代,到时由孩子们自行决定皇族的姓氏问题。
这一点上,父亲相当的豁达。马车四平八稳的走着。
燕熙陪在车里,手上拿着一本诗册,挑着一些朗朗上口的小诗,正对肚子里的宝宝作胎教,读完一首,再细细的讲解。
他这些年在龙苍学的尽是那边的诗词书画,如今回来了,只要一有空,他就恶补九华的各种诗词史纪典籍,谋略兵法,常常随身会带上一两本小书册。
金凌已见惯不怪,这番听得他读诗,却发笑:
“怎么这么文绉绉的?将来要是生出个书呆子可如何是好?”
“我不呆,你也不呆,怎么可能生出一个书呆。拿‘爹爹’的话来说,咱基因好,生不出歪瓜劣枣。生姑娘,必是倾国佳人,生小子,必是翩翩俊公子。”
啧,这男人,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金凌倒在他怀里,吃吃笑,笑罢,又有点忧心:
“但要是他们就是变基因了怎么办?一个歪鼻子歪嘴巴,一个塌鼻子大嘴巴,丑的见不得人……你会嫌弃吗?”
“你这是产前缩合症。尽想一些没头没脑、不着边的事……”
燕熙睇她一会儿,想到当年母亲生燕蓉时的情形,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我是说如果……”
“没如果!”
燕熙将女人紧紧抱着,点点她皱起的眉心:
“无论是漂亮的,还是丑陋的,那都是我们的宝贝。别没事瞎想……”
“嗯!”
她笑了,勾着他脖子,往他脸上左亲一个,右亲一个,将口水一骨脑儿全往他脸上抹。
他也笑着,任由她抹,享受着她的热情,虽然,这样美人恩,是一种折磨,可他沉醉在这种折磨里。
末了,她咕哝了一句:,
“我要在你身上印满我的印迹。向所有人宣告,你是本公主一个人的,谁来别想来肖想……”
“咦,好浓的一股酸味儿!”
声音虽然很轻,但燕熙还是听明白了——
她有点小不痛快,因为苳儿曾跟了他三年。
他不由得发出阵阵愉悦的闷笑,眼睛则晶晶亮的欣赏着就像波斯猫一样赖在他膝盖上的小女子,低头咬她。
这丫头不好意思了,蛮横的回咬他。
不问过去,只问将来。他们约好的。龙苍只是一场梦。那苳儿自然也是微不足道的。
马车载着一车欢笑,直往靖北府而去。
对于燕熙而言,这样的美好时光,就像做梦一样。
分散两地一十三年,他在噩梦中苦苦挣扎,原以为这辈子,注定要成魔:人如魔,心如魔,嗜血如魔,再得不到解脱,却不想等来笑靥如花的她,盈盈一笑,将他拯救,成为了他黑暗生命里最最灿烂的阳光,照亮了他整个世界。
凌儿,谢谢你不疑不弃,赖我到底。
***
三天后,帝驾东去,目标是帝陵。
母亲的地陵,是父亲亲手封存的,开启的机关,只有父亲一人知道如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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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我本倾城,情归处——父亲,
bsp;那一年封陵以后,金凌再没有见过母亲。
这一次入陵,父亲却将她和燕熙带进了寝陵,也只仅仅将他们带了进去。
当陵门轰隆隆关上,她由燕熙扶着走向母亲的寒棺,待看清寒棺里的人时,她惊呆了,转头楞楞的看向父亲:
“父亲,睡在娘亲身边的这个男人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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