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乖,别闹了!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小乌,看清我是谁了吗?”
“小乌,我是青龙,玄武曾告诫你们的话,难道你们忘了吗?”
“小乌,阿元呢?”
“我们来了,瞧,你不能伤害他们。他是白虎。只是他还没恢复神识。他不认得你……你也不认得他了是不是……
“小乌,别动怒……乖乖的安静下来,什么事都能解决的……”
燕熙低声温语的安抚着,其实,他知道发生什么了,东南边的月潭边,一条赤鳞巨蟒静静的躺在那边,引来无数鸦雀鹰隼的啄食,已体无完肤。
他猜测,或许是因为赤鳞蟒死了,这乌鳞蟒才如此发了疯似的在这里袭击人。
**金凌自手缝里悄悄向外看,目瞪口呆,不由得低头看看也傻眼的龙奕:这家伙懂虎语;然后又回头看看傻眼的琉璃:那妞懂狼语;如今居然冒出一个懂蛇语的来了?
不对啊,这个自称是青龙的人,说的是人话,那蛇怎么可能听得懂?
偏生那条巨蟒好似能听懂人话一般的安静了下来,将头伏在铺满断枝残叶的地面上,悲哀的向龙奕瞅一眼,仰头嘶了几嘶,似乎犹在忿忿然,却又不得不放弃复仇,可怜兮兮的看向了那个秘密的闯入者。
“小赤死了是不是?”
乌鳞蟒眨巴着那只没有受伤的眼睛,点了点头,神情悲凉。
“他们不是有意的!”
陌生男人轻声解释着,安慰着:
“原谅他们吧!好不好!你就算吃了他们也没有用。小赤回不来了!”
长长的舌头嘶嘶的吐了几下。
“乖,你不能上岸来的,回潭水去吧!”
乌鳞蟒却摇起了头,默默看了他们一眼,转开头,向东南方向而去,看样子,它是要往月潭那边去。
**
这时,本一直沉寂的太婆婆,忽从地上执起一把长刀,几步飞过去,脚尖一踮,腾空跃起,在一棵参天的古紫竹上侧走五六步,而后向乌鳞蟒的
代嫁:我本倾城,皇位之争——相见不识,
七寸处刺了下去,嘴里直喝:
“还我三郎命来!”
一刀正中死,长长的刀身,以大山压顶之势深深钻进了颈椎里。
燕熙温淡的脸色骤然大变,惊叫一声:“不要!”
可已经晚了!
蛇血四溅。
受到重怆,乌鳞蟒惨痛的“嘶”了一声,将背上的人,飞弹出去,下一刻,张开嘴,露出可怖的蛇牙,凶狠的扑了过去,几乎想将那老太婆一口拦腰咬下。
“小乌,不可以!”
燕熙再度,惊急的叫了一声。
**
乌鳞蟒的大嘴,顿在半空,看着猛的冲过来的白衣男子,红红的舌头在空气中来回不断的嗅着,非常非常的不甘,但,最终,它选择了放弃。
蛇血在汩汩的往外直冒,浓浓的腥气在整个林子里迷散开来。
金凌扶着龙奕走了过去,看到乌鳞蟒强撑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白衣男子,那眼里竟有晶莹的东西在滴落下来,眼神是如此的委屈。
它在控诉着什么?
白衣男子缓缓走近,轻手了那蛇头,很歉然,好像在为自己没能救下它而自责,一人一蛇,那情景是如此的和谐,又凄怆,好久,他才轻轻的痛痛的叹出一声:
“对不起。小乌,我会记得你们的。你与小赤千年护剑之功,我们四个会记住,请受青龙一拜。六道轮回路,我帮你与小赤再续一世缘。有生之年,必为你做好这件事。以谢你们守护之情。”
他口出怪语,撩袍深拜,乌鳞蟒落下一滴眼泪,得偿所愿的咽下最后一口气,死绝。
金凌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这个奇奇怪怪的男人,好奇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恍惚的,她有一点似曾相熟的味儿。
可分明,他们又是第一次见面。
怎么回事呢?
她看向琉璃,希望能从她身上得到一些蛛丝蚂迹——琉璃惊疑的眼神表明:她也陷困惑中不能自拔。
***
“你什么人?”
当金凌有时间问这话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天亮时分。
从昨天到此刻,他们一时在忙碌。
二叔公和四叔公的脸上被喷到了蛇毒,她需替他们去毒,时间久了,会出人命。
那个对着毒蟒下跪的白衣男子,将乌鳞蟒开膛破肚,取出了一颗拳头大的蛇暄,对她说:
“蛇胆的胆汁可以起到成毒攻毒的作用,暂时能稳定毒血攻心。若信得过我,把他们交给我,我能治!依你现在这种情况,可能不妥当接触毒物!”
她的身材,显示了她的身体状况——怀孕的人,是不宜多过接触毒物。
虽心怀无数疑惑,但她给予了他完全的信任。
这种信任,来的很没道理。
也许是因为他刚刚在紧要关头救了她。
那种关切是打心窝窝里发出来的。
他对她没有坏心。
这一点,她能感受得到。
后来,又来了两个长的像大猩猩一样的青年人,他们和白衣男子是一伙的。这二人身上似有使不完的力量,轻轻松松就替太婆婆把被乌鳞蟒吞下去的三叔公给挖了出来,并抬回竹屋。
太婆婆抱着死绝的三叔公嚎啕大哭,琉璃守在边,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入夜的时候,金凌去劝琉璃吃点东西,将她拉了出去。
琉璃吃着米饭,食不知味,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