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努力弄些‘单相思怨男’的表情出来接着道,“满地寒雪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能懂?守住心扉,独自怎生得白,黑夜更添寒风,到深夜,凄凄厉厉,这次第,怎一个、爱字了得!”
聂北声已歇,良久无言,船楼鸦雀无声,只有聂北和温文清两人眼波的交缠,双眸水雾迷离的温文清展颜欲笑,似又想垂泪感怀,接着便是无限的娇羞,聂北诗不诗词不词的‘诗’虽然怪异,可赤裸裸的表达了对自己的爱意,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教她不羞,平时的话她或许提着裙子跑了,可这一刻她甜蜜非常,再羞她也移不开步。
连她身边的三个少女都感动得良久无言,一副花痴样,何况她,但有些人始终是干坏事的,比如聂北身边的人妖,冷不防丢出一句突兀的话来,“你这所谓的‘诗’,虽然不像诗,可情深意切感人肺腑,非一般人能比拟,端的是才华横溢,不过……我怎么听都觉得你是个‘幽怨男’,被女人抛弃了?”
“……”
聂北一张老脸黑了起来。
周围的人从震撼中恢复过来,却被人妖这么一句弄得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才子的作派,整个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人妖吃吃一笑,竟然挑逗的勾了一眼聂北,聂北顿时**皮疙瘩全起,而现在这样的场面又让聂北只想快速逃离,猛的站起身来,直把桌子上的坛坛罐罐坎坎碰碰弄翻打碎,酒四溅,糕点散落,菜肴翻盘,聂北的袍子都弄脏了不少,而人妖似乎一点事都没有,身形灵巧的闪躲开了,何修就相对更惨一些,今晚的华服全部变成菜汁酒涂鸦的‘鬼画符’。
聂北四下请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家继续,我去洗手间清洗一下!”
聂北落慌而逃,实在不想和那死人妖呆在一起,更不想听那些恭维的话,那只会让脸皮厚到极点的聂北亦忍不住脸红。
望着聂北狼狈而逃的背影,不少人露出了嗤笑,宋直光、田一名之流恨不得聂北能把脑子也清洗一下,或许死了也行,省得碍眼,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聂北‘作’的那些‘诗’实在情到深处语感人,自己远远达不到那样的水平。
温文清美目望着聂北离去,芳心也跟着去了,但表面上还是周到的说了一句,“出了点小意外,那些下人会处理的了,苏公子的才情小女子佩服,大家可有信心继续?”
一句激将法,顿时把这里的才子书生那股书生意气给激发出来了,一时间又开始热闹起来,诗依然继续在‘即兴’而出……可温文清没什么心情听了。
温文碧一双大大的眼睛波光流转,望着聂北下楼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想些什么,事实上这几天她都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哼,多半是弄些凄美的诗词来哄骗我们三表姐,讨厌死他了!”
柳凤凤娇娇的损了一句。聂北要是听到她说的话,一定会感慨,因为她实在说得太准确了。
“凤凤,你就少说两句,没看到聂公子他人都被我们笑走了吗,其实聂公子的才情是这里最好的一个,他作的诗多感人,要是能作给……作给三表姐就好了!”
柳柔柔神色一羞,脸蛋儿红了起来。
其实柳柔柔很温和文静的,恬静温和的脸蛋很少有什么表情波动,身子俏俏亭亭而坐,浑圆的小屁股坐下来把裙子勒得紧紧的,屁股的形态清晰可辨,很是翘圆滚挺,纤纤的粉背直直秀秀,清丽非常。可她现在依然沉醉在聂北的诗里,喜静的人多半喜欢弄些琴棋书画这类风雅事,同时亦是多愁善感的人,她也不例外,听聂北的‘诗’她芳心迷醉。
柳凤凤古灵怪的睨了一眼她姐姐,吃吃而笑,促狭的道,“那无赖本来就是作给三表姐的嘛,有眼人都看得出来,何需姐姐你画蛇添足多说一次呢?姐姐不会是被那无赖给‘感动’了芳心了吧?咯咯……”
“我……”
柳柔柔羞得慌,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讷讷的道,“我、我需要去解手!”
才说完便急急忙忙的提着裙摆站了起来,然后亭亭而去。
柳凤凤托着秀润的下巴尖望着姐姐落慌而逃的身影,嗫嚅道,“姐姐肯定是被那无赖迷惑了,我能感应到姐姐心里的波动,不过……聂北这无赖也不是很差,就是讨人厌了些。”
“你说什么呢凤凤?”
温文碧用她那刀削般的肩膀轻轻的推了推胡思乱想的柳凤凤。
“哦、哦、没什么,喝酒喝酒!”
“你会喝酒?”
“学嘛!”
放纵下去第025章楼船灯会(5)
聂北要洗手……说到底不过是聂北离开人妖的一个借口而已!
楼船下层有盛水的套间,可以洗手,亦有干净的马桶,算是洗手间了,男左女右,分别是船头船尾的分布,果然不是一般的‘男女有别’,不像现在那样把男人和女人用的厕所弄得只隔一墙,不过,他这个现代人也没什么男左女右的概念,所有走到了船尾处的‘右’,进了女用的厕所,里面没人。
聂北自然不知道这是女用的厕所,在里面洗了把脸,交了些‘水费’,聂北正要撩门帘出去,迎头撞了一个人进来,温香软玉的和聂北撞了个满怀,聂北很自然的伸手搂紧,只觉腰肢纤纤柔润,盈盈一握,接着香风袭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