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连声道,“两位果然厉害,小弟佩服,未知称呼如何!”
“在下苏丹,上官县人!”
苏丹虽然贵为探花郎一个,衣锦还乡随时能做个不大不小的官员,亦算是功成名就了,但为人还是蛮杉杉有礼的。
“林才知!”
林才知就显得孤傲了些,要不是有那‘小猴子’萧邦在这里‘傲’压群雄的话,他多半就是整艘船上最看不起他人的一个。
聂北见伊人无事,亦就无他事,就近原则找个位置坐下。
聂北坐下以后才发现坐着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何羞’他老人家,这个在聂北心里绝对是‘勤奋’学习的好学生,此时竟然也在这里面,当真有些不对劲,再看‘何羞’的一身衣着,哇塞,‘衣冠沐猴’的典型教材。
其实何羞穿着一身华丽才子服饰不算难看,起码比这里很多用华丽衣冠打扮的才子要好看些,但聂北对这‘何羞’也算是‘了解’,他忽然间穿上这么华丽的衣服,聂北怎么看就怎么怪,还是觉得他穿回那件落魄才子袍好看些,起码给聂北的感觉真实些。
“聂兄弟依然风采依旧,放荡不羁,实在令人……”
“打住!”
聂北扫视着他那身衣服,疑惑的问道,“你这身新郎官一般的衣服,倒是春风得意,不过这么晚了,应该在新婚洞房里出现才对,怎么……”
何修老脸一红,讷讷道,“其实这都是文清姑娘的一番心意,是她派人特意邀请我上来的,我自知原因有他,也不敢奢望,我有幸能上这船,能一睹三小姐的真容,我就是死也无憾了!”
温文清从缘来楼一曾掌柜那里了解到这何修当初在楼下和聂北有些交谈,以为他是聂北的朋友,于是‘爱屋及乌’的邀请了何修,这些原因何修自然是不清楚,而聂北亦是不得知。
看到何修那一副花痴样痴痴的望着坐在主座上的温文清,聂北摇了摇头嘀咕道:“事实上你不死也没药可救了!”
因为聂北的出现,温文清显然热情高涨,巧笑嫣然、梨窝浅浅,那缓缓春风一般的淡雅娴笑,只把何修这类家伙迷得不知身在何处!其他雄动物亦是心动眼热、色授魂与,特别是那萧邦小侯爷,就差口水没流出来而已。
主人欢喜,客人自然受感染,一时间场面变得十分热闹起来。
聂北和何修两人细吃慢饮,倒也惬意得紧,却不想这时候走来一人,妖里妖气的道,“聂……兄,我敬你一杯!”
聂北抬头望去,顿时浑身起满**皮疙瘩,暗骂,这死人妖,到底有完没完,每一次都见到他,真够烦人,恶心得紧!聂北忍着声道,“其实我们不是很熟!”
只见他‘嫣然一笑’,那动作……妖得很,对聂北眨了眨眼,那妖妖的睫毛一扇一扇,柔柔腻腻的很,直弄得聂北心发毛他才道,“聂兄果然直接,不过,一回生两回熟,何况我和聂兄亦有过一次面缘,算上这一次也就是第二次相见了,倒也不算生了,聂兄你说呢?”
说完他就举杯示意,聂北很不情愿的和他碰了一下杯,闷灌下去,本以为这人妖会走人,但聂北错了,人妖他坐了下来,把何修给挤到了一边去,挨着自己,男人喷女人的香水……他身上那股香气聂北怎么闻就怎么恶心。聂北不耐烦的道,“你我最多也就半生熟,夹生得紧,还是少来往的好!”
人妖也不见怒,只是不解的问道,“似乎聂兄对交我这个朋友没什么兴趣喔?”
聂北努力深吸几口气,郁闷的道,“……这位兄台,有一点我想你搞错了,其实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的!”
人妖望了聂北片刻,忽然忍不住嗤笑一声,“扑哧……”
继而‘妩媚’的飞了一眼聂北,好笑道,“我自然看得出聂兄对男人没什么兴趣,因为聂兄的眼里只有女人嘛!”
聂北真的很想认真看清楚些这人妖到底是男还是女,或许是女扮男装也未定,但聂北望了几眼后失望了,因为这人妖除了肌大些、眼神人妖些、皮肤白嫩些之外,其他地方都很男人!本看不出是男是女来,而他又以男人自居,那必定是人妖没错了。
“呃……不好意思,失陪,我要去解手一下!”
聂北直想远离这死人妖。
人妖似乎当聂北没说,而是大声对四周妖声道,“今晚既然大家都如此有雅兴,不妨各人一首即兴诗,如何?”
“好!”
四下轰声响应号召。
有几个不知道是不是对人妖或男人有种特殊癖好,望着人妖那妖气十足的面容露出男人对漂亮女人才会露出的神情,直把聂北弄得很没胃口,而那人妖似乎也很恶心!
这时候坐在田一名身边的一个才子打扮的俊俏公子出声道,“素闻上官县四大才子中,琴以宋兄最为通;棋犹以柳兄为最;诗以一名兄最为出色,那现在就由一名兄开头,即兴而作,让大家开开眼界,如何?”
众人自是起哄,“好!”
田一名也颇为自负,身位书香门第世家中的后起之秀,他有傲人的资本,自矜的站起身来,四下一望,随后眼帘微阂,沉吟片刻,继而朗声吟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