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并不多,他只想让姜然讲个睡前故事而已。
小然的声音很好听。
轻轻的,冷冷的,她总知道他爱听的节奏和起承转合。
这解禁后的裕念强烈到他头皮发麻,苏敬咬紧牙关,他不想让她听到自己凌乱失控的声息。
他不能出声,不能。
可他又是个特别怯懦的家伙。
真章尚未出场,他就快要不行了。
泛红的眼尾逐渐溢出水光,他满脑子都是姜然猗靡的腰线。
故事里,妖女跪在河畔取悦自己。
故事外,苏敬用力握紧即将爆裂的姓器,泵出了一头汗水。他有自知之明,倘若他胆敢再多来一个回合,他一定会涉在她嘴里。
盛气凌人一如沈伽唯那样,涉在她嘴里。
小然。
嗯。
小然
嗯。
我不行了。
那就不要忍。
她让他不要忍下去。所以他便没有再痛苦地忍下去。
他是听话的男人。他愿意听小然的话。
哪怕她口蜜腹剑,与他恩断义绝,哪怕她浑身是血被困在荆棘丛里永世不得超生,他也只听她的话。
故事终了时,苏敬像条搁浅的鲨鱼一样蜷在那里苟延残喘。
电话仍未中断。
他其实已经听不清她的声音,但他觉得她就在自己身边。
苏敬用手帕擦过手,在心电图几裕抿成一条直线之际,把它重新捞了起来。
……你还在吗?
在。
他听了这个字后,沉沉地闭上眼睛。
小然,明晚见。
嗯。明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