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我以为你不会让她去读生物的。”
麦诚激动起来:“我能怎么办?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年纪不大,脾气和主见不少。蒋临安是蒋家的心肝宝贝,她差点搞砸了。坏了我一次事不够,难道我要让她坏第二次?!”
陈敏道:“妈走了,她和我又不亲,没人帮你当这个坏人了。”
“算了,等她大点,在外面吃点苦头就知道了,还不得乖乖回来结婚。”麦诚嗤道,“还想学生物,当科学家小女孩做白曰梦。”
断了线的风筝怎么会回来呢?
陈敏摇摇头,道:“科学的的尽头是神学。诚,你相信上帝吗?今天我梦到她了。”
麦诚道:“我才不信。要是我信,多年前我也不敢杀了那个给我戴绿帽子的臭婆娘。”
他大笑:“哈哈,她妄想和我谈女儿的抚养权,说要带她出国,那就来吧。”
陈敏:“这件事真的能一直瞒下去吗?”
麦诚:“我演的戏还不够,处理得还不干净?当年买通的警察也退休了,而且她死了那么多年,谁会翻出来说。”
他发现桌面上整齐地摆着两本书,翻了翻:“这什么?”
陈敏道:“我出版社的朋友给我的。她以前在的出版社,新任社长很欣赏她的文字,把她翻译的书和一本散文集再版了。我担心”
麦诚站起来拥住她,他是时代变动的万千得益者之一,对权钱的力量有最真诚的信仰与迷恋,他相信它们无坚不摧:“不会的。”
风翻动《安娜·卡列尼娜》扉页,白纸黑字,触目惊心。
伸冤在我,我必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