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安泽先开口,蠕动渗血的嘴唇声音冷漠的问:“他说了什么?”
安达拉想了想:“威尔斯很担心你。”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威尔斯那种不知所措的慌乱。
安泽冷笑:“呵……”担心?昨天他痛得感觉自己要死了一样,开口求他他都无动于衷,这种担心值几个钱?
安达拉见他这样的态度就脑门疼,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家伙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斟酌了一下才又说:
“安泽,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安泽脸色泛起羞愤的红色,低声回答:“腹部疼……全身疼。”腹部那里是*殖腔的入口,昨天他就是因为威尔斯硬闯那个地方才让痛不欲生的。
安达拉挠了挠光头:“呃……我还是换个方式问吧,安泽,你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你可有感觉?”
“嗯?”安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安达拉皱起眉:“你,哎……你怀孕了你知道吗?”
安泽愣住,摇头:“不……不知道……怎么可能……”脑海里仿佛被投下一枚炸弹,轰隆响过后一片空白。
果然不知道,安达拉莫名舒了一口气,然后耐心的解释起来:
“因为你怀孕了,*殖腔进入闭锁状态,威尔斯的硬闯才让你那么痛苦,差点流产,幸好你体质过硬,孩子才保住了,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安泽扎着针头的手抚摸上腹部,脸上又苍白了几分,侧过头来嘴唇颤抖:
“安达拉医生,你没有搞错吗?”
“没有。”
安达拉非常肯定的回答,这下也更加确定,安泽这几个月在外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希望意外可以让威尔斯的愤怒降低。
“怎么可能……”
安泽感觉头脑发晕,顾不得其他撩开自己的衣服,低头查看,小腹上还是平坦紧实,一点变化都没有,就在一个星期以前,他还在跟人对战中被踹了几次腹部来着,喏,淤青都还在……
安达拉看他茫然失措的样子有些心疼,声音缓和下来:
“你怀孕四周了,胎儿还小看不出来的。”
“四周……四周是多久……”
安泽有些语无伦次,声音颤抖得厉害,眼里出现从未有过的慌乱。
安达拉来到床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
“四周,一个月,算起来就是上个月下旬左右的事情,安泽……你在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一个月……上个月下旬……”
安泽喃喃自语,用手撑着额头闭上眼,似乎在认真思索上个月下旬他在做什么。
半响后,安泽又兀自低喃:
“宝宝只有一个月……怎么会……”
那么这个孩子就不是威尔斯的,他跟威尔斯分开这么久了……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安达拉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接过话:
“没错,孩子只有一个月,这意味着什么安泽你应该知道……”
安泽睁开眼,抿了抿嘴巴:“他知道了?”
安定点头:“威尔斯他……嗯,对此很介意。”
虽然安达拉说得很委婉,但安泽到底是知道威尔斯是什么人,垂下眼眸,把安达拉口中很介意的说法扩大十倍以上,那人肯定暴怒了,不,换做谁碰上这种事恐怕都得暴怒。
安达拉叹一口气:
“安泽,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跟我坦白,这样对你比较有利……我相信一定是事出有因。”
“我不知道。”安泽摇头,对上安达拉疑惑的视线又说:“我不知道我怀孕了……也不知道怎么怀上的。”
如果是四个月或许他不会这么震惊,毕竟威尔斯给他用力助孕剂,他有没有吃避孕药,所以……
可是,现在孩子只有一个月,他真的不知道,上个月发情期过后,他在那个y-in森恐怖的实验楼里如火如荼的做着危险重重的事情,好几次险些丧命,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拖着一个拖油瓶在逃命,哪里有机会去怀孕。
安达拉拧眉,他了解安泽的为人,不会撒谎,可是,这就更麻烦了好嘛。
安泽苦恼的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腹部,感觉自己在做梦,抬起头来:
“安达拉医生,你再检查一次,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安达拉摇头打断他的话:
“我用我的人头担保你怀孕了!听着安泽,这么重要的事情弄错,威尔斯会活剥了我。”
安泽闭嘴,认命的咬住自己痛得麻木了的嘴唇,妈的,他怎么就怀孕了?威尔斯肯定在心里想掐死他……
安达拉看他一脸苦恼的样子又说:
“安泽,你有没有,嗯,在外面的时候失去意识之类的,比如在你发情期的时候意识混乱了,或者跟什么不明身份的人在一起……”
“没有!”安泽斩钉截铁的否认,“我这几个月来发情期都选择在很隐秘的地方,都是我一个人行动,而且发情期的时候我很清醒。”
这几个月的发情期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大概是因为没有威尔斯信息素的干扰,甚至在上次发情期的时候还利落的干掉了不少发狂的实验体。
安达拉:……说得这么肯定,难不成是吃饭的时候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