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很害怕别人的触碰,瑟缩着躲到一旁,艰难地去摸唐修掉到车底的钥匙,动作特别慢,还时不时捂一下肚子,像是肚子疼。
他摸出唐修的车钥匙,递给他的时候,瘦得指节青白的的手都在颤抖,仿佛连拿着一小串钥匙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戴着口罩,刘海垂到睫毛上,只露出一双s-hi漉漉的眼睛,里面满是恐惧,就像一只受了惊的流浪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声音哑得厉害,唐修费老劲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他接过钥匙:“你不舒服吗?我是医生,我帮你看看?”
“没有,没有,”他摇着头,极为抗拒地往后退,“会传染的、会传染……不能、不能传给你……”
“……我的天,你到底在说些啥?”唐修实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他排斥别人的靠近排斥成这样,他一个陌生人也不好再坚持,只能保持几米距离跟在他身后。
他身上的衣服特别不合身,太过宽大了,被秋风吹得像个鼓满了空气的塑料袋,却更显得他骨瘦如柴,仿佛风再大些他就会承受不住,会被拦腰折断。
唐修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是要去酒会的,只是他走到会场入口,被保安拦了下来,因为穿衣打扮都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而且拿不出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