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后,仙儿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观察。因事关重大,仙儿也不敢贸然
地向夫人禀报。玉满楼一直以来都是达官贵人们最喜欢光临的去处,一般人很难
进来。但最近这段时间,仙儿能明显感觉到玉满楼的人杂了许多,这些人大部分
是江湖人士,且看起来武功都很不简单」。
秦雨宁认真聆听着,没有插话。
「起初仙儿以为那人可能是这些江湖人之一,但观察了一段时间,仙儿没有
任何收获。而瑾儿少奶奶那边也一切正常,直到七八天前,仙儿突然发现有一辆
奇怪的马车,连续四五晚在深夜人静的时候进入玉满楼」。
秦雨宁美眸微凝:「瑾儿上了那辆马车?」。
凌仙儿点头道:「是,仙儿亲眼看到跟随马车而来的一个侍女,将瑾儿少奶
奶迎进了车里,驶出了玉满楼,马车离开便是三四个时辰」。
「知道马车驶去哪儿吗?」。
「仙儿也不知道」。凌仙儿摇了摇头,「仙儿也曾想派人去跟踪,但驾车来
的是一个戴着斗笠的老者,仙儿能看得出来此人武功极不寻常,便一直不敢行动,
唯有给夫人写信」。
凌仙儿虽是姹女门人,精于魅惑之道,但本身并不懂武功。
秦雨宁沉吟道:「瑾儿身上确隐藏着很多秘密,但仙儿既然这么肯定,便一
定还有别的发现吧?」。
虽然司马瑾儿连续四五晚乘坐陌生马车出行,且一离开便是三四个时辰,确
实让人生疑,但也仅限于怀疑。
凌仙儿是花娘拾来的孤儿,自小便带来蓬莱宫,一些技艺还是秦雨宁所传授
的。秦雨宁让她试探陆中铭,凌仙儿二话不说便献出了身体,要知道,凌仙儿乃
名扬帝城的十一位才女之一,她一刻春宵说值千金也不过份,在秦雨宁眼中她是
绝对可以信任的人。
凌仙儿必定掌握了确凿的实证,才会给她来信。
「那……仙儿便跟夫人说了吧」。
秦雨宁轻轻颌首。
「瑾儿少奶奶跟着马车离开的第一晚,第二日仙儿专程过去找她,见她精神
焕发,脸上有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红晕尚未褪去。仙儿跟花娘与媚娘学过姹女之术,
当时虽已看出少奶奶有很大可能刚与男人交欢过,但心里仍期望是自己看错」。
「之后两天,少奶奶脸上总有着欢好过后残留的余韵。而仙儿又一直没办法
跟踪,直到三天前,也即是少奶奶连续第五晚乘坐马车离开玉满楼的翌日,仙儿
故意装成早早起身,在花园前偶遇到少奶奶」。
凌仙儿瞥了一眼神态没什么变化的秦雨宁,便续道。
「少奶奶见到仙儿时有些意外,还微笑着跟仙儿唠叨了几句,仙儿从她脸上
看不出一丝异样,但比起前几日,少奶奶的眉宇间有了一丝疲惫。就在仙儿从少
奶奶身边离开的时候,仙儿在瑾儿少奶奶的身上闻到了除女人的体香外,还有
……」。
秦雨宁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还闻到了什么?」。
凌仙儿轻轻咬着下唇,道,「从瑾儿少奶奶的身上,仙儿还闻到了……很浓
烈的……男人jīng_yè的味道……」。
「呯」。
「岂有此理」。
凌仙儿话音落下,秦雨宁的纤掌已狠狠地在桌上拍下,昂贵实木的圆桌立时
四分五散,把凌仙儿骇了一跳。
只见秦雨宁凤目含煞,道:「瑾儿是我蓬莱剑姬内定的儿媳妇,我蓬莱宫未
来的女主人,是哪个男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秦雨宁挺拔的双胸剧烈地起伏着。
「轩儿一表人才,与瑾儿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何况她俩八九岁时就已认识,
可说是青梅竹马,瑾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瑾儿被那男人接出过的这四五天里,有丫鬟朝玉满楼方向端过葯吗?」。
凌仙儿微微垂下螓首,「仙儿每一日都亲自到葯房问,但并没有丫鬟给少奶
奶送过葯」。
「混帐」。
她那高贵典雅的儿媳连续四五个夜晚,被某个男人褪光衣服压在身下操弄,
已令秦雨宁怒火中烧。现在再听到瑾儿事后竟没有服葯,顿时让她更是怒不可遏。
那男人接连四五个夜晚,将他肮脏的jīng_yè尽数射入到她儿媳的体内,若没有
服下避孕葯物,那将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司马瑾儿出身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唯独不懂半点武功,不能像
秦雨宁等人这样运功杀灭掉精子。那男人绝对知道这点,瑾儿没有服葯,很可能
是那男人的意思。
秦雨宁简直恨不得要把那男人一剑劈了,再拖出去挫骨扬灰。
「夫人,您消消气」。凌仙儿柔声劝慰道,「像少奶奶这般娴淑典雅的人,
与水性杨花绝扯不上关系。仙儿相信,少奶奶必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秦雨宁显是余怒未消,她冷冷地道:「瑾儿的为人怎样本宫比任何人都相信,
正因如此,在她身上出现了这样的事,我也仍视她为我的儿媳没有改变」。
「但瑾儿纵有万千理由,也不该瞒着轩儿与他人有染,一旦让轩儿知晓,事
情绝不会轻易收场」。
「夫人,那现在该怎么办?」。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