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心情真得很着急。
时间已经午夜,河岸的没有丝毫进展,大家其实都觉得我哥可能是在河里出事了。否则找这么一晚上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早应该找到了,就算是出了意外如果是在岸上也应该被发现了。
汽艇已经慢慢得到了下游,大家都知道这是跟大海捞针一样,下游的橡皮坝那里早早的派了人收在那儿,万一人被顺着水冲下去的话可以被拦在橡皮坝上。
我除了中午啃了两个面包之外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但是我根本感觉不到饿,或者说没工夫饿。
这群景的工人大多数是出工不出力,消失得又不是他们的亲戚朋友,况且下班了还不得回家,完全是应了领导的命令在这里加班。现在忙了一晚上根本得不到休息,早就怨声载道,一个个漫不经心的往前走,根本就是在应付差事。就在我们这队人累得精疲力竭,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时候,河面上的救险队汽艇突然传来了杂乱惊慌的喧哗声。
所有的人一下子都来了精神,赶紧小心的跑到河边顺着探照灯的光线王前面河面上看,顺着船上的人指指点点的方向我好像看到了隐约有个东西在靠着这边岸边的某个比较隐蔽的河湾处或沉或浮。
“那是不是人?!”“好像就是人!”“找着了!找着了!”工人们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此刻兴奋的样子与刚才那少气无力的表情简直是天壤之别。
汽艇慢慢的靠了过去,船上的人大声的吆喝着,有人趴在船边探着身子往下,大概是在用东西捞。
接着我们都听见了一声惊叫……
河滩上放着一块步,湿淋淋的尸体摆在上面,汽艇上的船员早被人扶在一边呕吐去了。周围也不停的有人呕吐,这具尸体实在是太恶心了,一丝不挂,全身已经给河水泡得发白发胀。景的那个女人正面无人色的打电话报警,我们这边几个人女的全都吐了,王芬吐过了之后又晕了过去,肖东方和马志强连看都不敢看尸体一眼。
只有我呆若木鸡的站在尸体旁,因为这不是我哥,这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这具尸体不是被淹死的,他的胸口处有一个很深的刀口,明显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而且更恶心的是他两腿之间血肉模糊,男人应该有的东西已经被人用刀割去,好像塞进了喉咙里,导致嘴被撑得张开很大,脸部有些扭曲,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勉强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具尸体,就是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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