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男生有东西抢啊。”陈涛吃了一口,“烫烫烫…..爽!”
余笙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转头往人堆里扫了一眼,定位极其j-i,ng准地看见了自带光环的夏染。这会儿正和姜经理、张老师还有一位罗经理不知道在讲什么,手上还拿着公司发的只吃了一半的面包。
啧,连面包都没吃完,不饿吗?
“之前公司发的那袋面包你吃完了吗?”余笙转过头问吃玉米正欢的李静怡。
“吃了啊,”李静怡咽下玉米,“不过不好吃,里面都不知道夹得是什么东西,糊糊的一层。”
“哦。”余笙应了一声也开始吃玉米,自己也吃完了面包但完全没吃出来什么味道,大概那会儿是真饿了。
你可真行。
吃完饭以后导游又拿着喇叭开始吼:“现在大家分成两拨,想自己下山的一拨,想坐缆车下山的一拨,快点站好队。”
余笙正俩手揣兜儿里看有没有什么卖小吃的正常店铺,冷不丁地被这么一吼脑袋上的小格子蘑菇差点飞出去,一回头又看见导游手上举着的快被风刮烂了的小破秃噜旗子。
有点忧伤地走到了旁边。
那边是准备徒脚下山的新时代青年,余笙决定加入他们。除了要显示自己是个新时代青年以外,也还想再看看拍点照片。
上山的时候是最冷的时候,说话都怕冻舌头,哪儿还有心思看风景,这会儿也没刮风了,气温也回升了,而且越往下走温度越会变暖,趁这机会还能好好看了,不能白来一趟啊。
而且要坐缆车的都是经理级别往上走的中老年,就算余笙现在腿断了也…..那可能还是得坐缆车。
想到经理,唯一一个不算中老年的大概就是夏染了。
余笙转过头在中老年堆里用自己的钛合金狗眼扫描了一番,没看到?
又待扫描一番,突然腰间被一个硬物戳了戳,低头一眼就看到一根棍子似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腰间,顺着棍子往对面看。
夏染正拿着一根登山杖指着自己:“看什么呢?”
“没什么,”余笙看了她一眼,“你没去坐缆车啊?”
“你觉得我已经到了需要坐缆车下山的年纪了吗?”夏染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把登山杖收了回来,戳在地上。
“没有,”余笙摇摇头,“你还能飞呢。”
“行了,别贫了。”
“你这跟哪儿弄来的啊?”余笙指了指那跟杖,上山前在山脚下有人卖,但当时余笙没有买,毕竟身为一个年轻人。
不需要。
就是这么厉害。
“刚一个要坐缆车下山的同事给的,”夏染说道,“大概觉得我们一会能用上。”
“哦,”余笙点点头,又说道,“应该用不上。”
两个小时后余笙觉得登山杖确实用不上,自己可能需要一辆缆车。
这会儿就算里面坐满了经理她也能大着脸挤进去,有必要的话还能推出去一个。
其实不止是她,一开始踌躇满志地要徒步下山的新青年们,这会儿都一个个跟截肢多年的瘫痪病人似的坐在一个凉亭里休息。
余笙站在一旁咬咬牙硬是没有坐下去,刚才经过第一个凉亭的时候余笙就跑过去休了半天,结果再次启程的时候差点儿站不起来。
一边扶着旁边的柱子一边在心里默念“起”、“起”、“起”……
大概起了五六次,才勉强站起来,腿还跟刚长出来似的打颤,这会儿说什么都不能坐了。
凉亭建在山腰上,每隔一段路都会有一座,站在凉亭边儿上能看到四周群山环绕,只不过这会儿已经快下午了,没有了早上的那种雾气,如果没有身后那群人不时的“啊”“哦”的话那种巍峨壮阔的景象和这种身处大自然的感觉还是让她j-i,ng神上挺放松。
“挺有骨气啊。”夏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坐不起了,”余笙叹了口气,转身看了看准备起身继续走的有志青年们,“一开始我也没想到下山也能下成这个德x_i,ng啊,光以为上山累呢。”
“以前每年公司出去玩,十有八/九都要爬山,第二天全公司的人都得挤电梯,大伙儿一起把别的公司的人都给挤出去了。”夏染说道。
余笙没忍住乐了:“挺团结。”
“是,”夏染点点头,把登山杖往前一递,“走吧,余婆婆。”
余笙愣了愣,看了看夏染递过来的登山杖,又感受了一下自己随时都要造反的双腿,还是没有骨气地接过了登山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