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理轻笑道:“师傅再猜。”
“小贱人!”
牛金牛胖乎乎脸上露出狰狞的煞气,一把卡住惊理的脖颈,把她举了起来。
惊理被他扼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甜蜜。
牛金牛右手卡住她的脖颈,左手铁钩一扬,将她贴身的皮衣撕破半边,狞声道:“为师的兴趣你也晓得,不管什么样的美貌女子,被师傅掐死的时候都是屎尿齐流,那时候干起来才有味道……”
就在这时,牛金牛背心忽然一寒,护体真气像一层薄薄的牛油一样,被一柄锐器轻易刺穿,接着穿透外衣、内里的皮甲,连甲上密布的铜钉都没能阻住那柄利器分毫,冰凉的刀锋触体生寒,连背心的血脉都仿佛要冻结一样。
牛金牛狂吼声中,把惊理抛开,合身往前扑去。刀锋从背至臀拖出一条长长的伤口,但总算避开了杀身之祸。
牛金牛稳住身形,扭头看去,只见背后站着一个年轻人,正一脸冷笑地看着自己。
程宗扬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银铃,“这玩意儿怎么使的?怎么响一声就没动静了,不会是坏了吧?”
惊理笑道:“这连心铃只能响一声,要想再用,还得紫妈妈重新炼制。”
“真麻烦啊。”
程宗扬嘟囔一声,然后收起银铃,“这死胖子是谁?”
“是奴婢在龙宸时的教官,匪号叫牛金牛的。”
牛金牛气得七窍生烟,小贱人以前在自己面前如奴如婢,现在竟然一开口用上了“匪号”气恨之余,牛金牛对面前的年轻人也颇有几分忌惮。他手中的匕首的确有些怪异,可他悄无声息地欺近到自己身后尺许的位置,就不单是因为匕首的缘故了。要知道他不仅仅是一个五级修为的强者,更是一个杀手。能靠得这么近才被自己发觉,整个天下恐怕也没有多少。
程宗扬从身后拔出两柄长刀,在身前一磕,“肥牛!让你尝尝本官的五虎断门刀!”
程宗扬双刀如虎般劈来,牛金牛铁钩连挥,挡住他的刀锋,一边收紧背上的肌肉,收缩伤口。接着他脸色大变,背上的伤口刚一收紧便阵阵灼痛,像是被群蜂猛蛰一样。
“匕首上有毒!”
“知道得晚了!”
程宗扬刀势大振,将牛金牛逼得步步后退。
牛金牛已经无心恋战,但他连施秘术,都未能突破程宗扬的刀网,反而又中了两刀,肩、腿鲜血淋漓。
程宗扬也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牛金牛的修为比自己还要深厚一些,而且手段层出不穷,若不是自己凭借生死根断绝所有气息,近身一击得手,胜负的天平说不定早已倾斜过来。
惊理忽然叫道:“主人小心!”
话音未落,牛金牛的身形就猛然膨胀起来,幻化成一团黑影朝程宗扬头顶扑去。程宗扬双刀一前一后,左刀犹如游龙护住周身要害,右刀如同雷电般狠狠斩入黑影。
刀锋轻易就将那黑影斩成两半,却是一件空荡荡的衣服,牛金牛肥胖的身躯只穿了一件护心甲,满身横肉几乎都溢了出来,像头肥猪一样蹿上墙头,消失不见。
程宗扬大骂一声,衔尾追去。牛金牛担心刀上有毒,不敢恋战,程宗扬却是心知肚明,自己哪儿有用毒的习惯?只不过顺手在刀刃上抹了点吃剩的酱料,那胖子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现上当。等他再回来,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程宗扬担心牛金牛去而复返,却没想到他竟然回来这么快。自己刚跃起身,就看到那胖子又倒飞回来,像只风筝一样越过短墙,接着脑袋从颈上掉落,在地上滴溜溜转了半圈,露出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程宗扬以为这胖子又施出什么妖术,连忙退开半步,双刀守住门户。紧接着腹内微微一动,他还没有动念,随着丹田气旋的转动,生死根便自然而然生出吸力,将一股浓烈的死气尽数收入气海。
程宗扬这才确定牛金牛的确已经死了,可他究竟怎么死的?
夜风拂过,头顶的槐树摇晃了一下,两条身影轻烟般飘落下来。斯明信收起翼钩,身体在墙头一闪,又重新隐入黑暗。卢景向他打了个手势,“进去说。”
程宗扬解开惊理受制的穴道,让她去处置尸体,自己跟着卢景进入室内。
“高智商有下落了吗?”
“还在找。”
程宗扬长叹一声,即使杀了一个五级巅峰修为的高手,吸收了他的死气,心情也没好起来。
卢景道:“不过我们找到另外一人。”
“谁?”
“毛延寿。”
说话的竟然是惜字如金的斯明信。
卢景道:“毛延寿是从狗洞逃脱,到了街口失去踪影。我们四处打听过,当晚不止一人看到洛都令亲自带人巡夜,当时正好走到街口。”
“毛延寿遇到董宣了?”
“不错。”
“那他怎么会失踪?”
“他在洛都的大狱内。”
“什么!”
卢景道:“我们刚把他救出来,送到鹏翼社躲藏。”
人虽然已经救了回来,可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程宗扬道:“是不是他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昨晚董宣连夜派人审讯,该招的不该招的,他都已经招了,而且还录了口供,绘了图卷。据他自己交待,这一个月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