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黎奶娃子显然有些失望,失望之余便有些悔悟,他是和这家伙来要娘的,不是来打赌的,更不是来看这劳什子玩意儿的!
“你把它种下,你的娘亲一定会在它开花之前回来。”黎湛循循善诱着。
“你不骗人?”黎奶娃子歪着脑袋将信将疑。
黎湛汗颜,这小子,自己什么时候骗过他了?还敢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他!要不是看在他是她的……面子上,他早就把这小子给……
黎湛整整情绪,努力保持着“我是好人”的模样,待黎奶娃子迟疑地将桃籽接过。
那颗桃籽在黎湛的指尖不过一点,到了黎奶娃子手中却几乎占去大半个手掌。黎奶娃子满怀希冀地捧着桃籽屁颠屁颠地往外走去,连所谓的“赌约”并未完成都没注意。
只要这种子发芽长大,然后开花,娘亲就会回来了呢!希望这次黎湛不要再骗他了!否则……哼哼!
殿内的黎湛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月落日升,转眼间秦无衣已经朝葛家村进发了三天之久。掏出地图看了看,要去葛家村,只要再经过一个名叫前田的小镇,秦无衣摸着自己饿得直闹空城计的肚子朝镇上走去。然未走几步,秦无衣便发现有人在后头鬼鬼祟祟地跟着,遂加紧了脚步。
秦无衣身后的两条身影一直跟到秦无衣进了城,人流一多,便跟丢了。
秦无衣躲在暗处盯着跟踪自己的两人,只见一人拿着一幅画像对着另一个道:“你确定是她?”得到另一人笃定的回答后又继续道:“快去禀报国师,我继续找找,左右她一时半会儿出不了这个城。”
秦无衣看着两人消失在视线里,心中越发疑惑。她三年未曾离开黑木崖,怎么一出黑木崖就被人盯上了?难道这两人知道她是谁?
秦无衣想得太入神,不防被人撞了一下,那人赶紧向秦无衣道歉。秦无衣摆摆手表示无碍,撞人的却摸着后脑勺盯着秦无衣看了好久,直到秦无衣消失在视线里。
秦无衣找了家饭馆点了菜,等吃完一摸口袋才发现师傅给的钱袋不知所踪了。天色已经黑了,这要往哪里找去?秦无衣摸着唯一能找出自己身份的玉佩,咬咬牙还是决定留下。如果连这个都没有了,她就彻底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秦无衣悄悄地起来,既然如此她只好对不起这里的店家了,但转念一想又做不来吃饭不付钱的行径,于是又坐了下来。
店小二早就盯上秦无衣了,这时候发现她没钱,也不要她的钱了,只是要住店却难了。
秦无衣一边谢一边退了出来,举目四望,人来人往,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她却不知该往哪儿去讨个床睡。
秦无衣咬咬牙决定连夜找个活计做做挣点路费。此去葛家村还有一段路,她总不能一路吃霸王餐。
秦无衣连问了几家店都说人满,正蔫蔫儿的,一个满头插花的妇人冒了出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将秦无衣看了又看,忽然伸手拉住秦无衣:“姑娘,听说你找活儿干?”
秦无衣一回头便看见一张脂粉夸张的肥脸,满身香粉味熏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本下意识挣开,但一听人家说有活干,当即问道:“这位姐姐有活干?”
想了想又道:“我不做长久的,五天后我要去葛家村,够路费就好了。”
肥脸妇人笑得满脸脂粉乱掉:“姑娘放心,来张妈这儿,别说是路费,往后大半辈子都不愁吃喝的。去什么葛家村呢,走走,跟我走。”
话说那肥脸妇人十分殷勤地将秦无衣领到了一处看着生意还不错的馆子。
馆子门口聚集了许多穿着暴露骨感的女子甩着帕子装着笑脸正在拉客。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艳声笑语看得秦无衣一阵头皮发麻,才知道这肥脸妇人不是什么善类,定然是那书中所说的青楼鸨子。
想骗她进青楼?她不过是暂时失忆,不是变傻了。
当即巧劲甩开那张鸨子,谁知那鸨子眼角一飞,立即有两个壮汉堵住了她的退路!
秦无衣回身夺路,差点没撞上一人肚皮,抬头一看,另两名壮汉已经堵住了她的去路。一人难敌四虎,秦无衣才欲挣扎,四名壮汉齐齐伸手,将秦无衣四肢抓住抬进了艳春居,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肥脸妇人立即甩着帕子赔笑:“哈哈,别看了别看了,没事没事,新来的雏不懂事,管教管教就好了,没事没事……”
妓院里的姑娘逃跑那是常有的事,路人一听这话都散开去。唯有远处一个瘦高个子的少年,正是来时不小心撞了秦无衣的,那人点点头去了,少年忙跟着张鸨子等人进了艳春居。
进门穿堂右转进了后院,少年眼看着秦无衣被人粗鲁地推进了一间房,四名壮汉排排站岗,将门堵得死死的,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秦无衣抬眼,门外四个大汉高大的影子遮得门口密不透风,这回从门出逃是不可能的了。
张鸨子领着一队侍女扭着腰进来:“我可告诉你,好好在我们这儿待着,总有你的好处,若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秦无衣飞快地将整个房间扫了一遍,不大的房间挤满了人,前路被堵,唯一的办法就是后面的那扇窗,虽然不知通往哪里,但只要逃出去就一定有路!
侍女们对视一眼,忽然朝秦无衣齐齐伸手,如章鱼触须缠在秦无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