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放心里一直在考虑着刚才的事情,听朵儿如此感慨,便与她一起并肩而立,望着这片景。
自己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若不是父亲故去,自己只怕会继续在这里长大。
“放,如果你在这里继续长大,会不会有机会认识那时的我?”萧玉朵忽然问了一个很浪漫的问题,同时侧过头去看着那张完美的侧脸,她记得沐云放跟她说过,他一直在京城住到十二岁才离开,不过,很快她就神色黯然了,“算了,我是一个商人之女,你这个将门之子怎么可能会认识我?最大可能会认识刘欣兰与刘艳艳,如果……”
“没有如果,”沐云放没有等朵儿把话说完,立刻打断,不准她继续往下乱想,“这世上没有如果这种活法,明白么?——女人的心思真是太奇怪了,你为何要将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假设出来,然后让自己不开心?……”
慕容玉朵一梗脖子,哼一声,“我哪有自找不开心?不过是感慨一下,如果当初你遇见她了,之后就没有我什么事了。我估计就会嫁给穆天英,然后将他的府里弄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跳——对了,我嫁给他时似乎中了什么人的毒,耳朵什么的都听不到,然后有被人算计,不知是何人所为?”
正是前身死去,自己的魂魄才来占据了身体,那么,当初是谁对前身下毒手呢?
沐云放见慕容玉朵竟然追问起当初的事情,神色一顿,想想,觉得此时告诉她也没什么,所以缓缓道:“当初是穆天英的妻子珠儿,暗地找人来给你下的绊子,其实后来穆天英已经知道了,不过他并没有及时发生,也算是默认——爷说过,穆天英不是你的良人。好在现在他也看清了那个珠儿的模样,听说不久前,珠儿打死了一个丫鬟,就因为穆天英在书房,那个丫鬟去送汤,与他多说了几句话。这件事让穆天英大怒,将珠儿送到了庄上去……”
原来是这样。
“其实我之前一直怀疑是穆天英暗中捣鬼,原来是珠儿,可见人在做,天在看,我并没有找她算账,她自己就作孽了——不过,我发觉,你们这些在行伍的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时好时坏……”慕容玉朵本来想说眼光都很差,忽然想起自己也是沐云放看上的,所以将话转了转。
沐云放转过来,笑望她,“此话怎讲?”
“你看看李良,本来眼光还好,找到了五娘,结果不久就瞎了,被玉儿害的妻离子散,到现在元气也没有恢复,再说爷,之前宁愿玉我和离,也要纳梅水烟,现在如何?可看清楚她了?还有穆天英,也是一员虎将,结果还不是栽到了珠儿的温柔乡,为了与她天长地久,宁可眼看着我被她所害,结果现在呢?……”
慕容玉朵随口噼里啪啦举出了好几个例子来,还是身边活生生的例子。
“你们都是败在了对女人的幻想上,白莲花可能惹人恋爱,示柔弱,博同情,显示男人的英雄气概,说白了,就是满足男人的虚荣心……”慕容玉朵一面说一面审视着沐云放的表情,说完还撇撇嘴,表示嘲讽。
沐云放好脾气地笑了笑,没有反驳慕容玉朵的话,他将目光放远,舒口气,“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想得,女人,就应该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优雅端庄。可是自从遇见了你,我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你头脑里构想的女人标准,会因为不期而遇到来的感情而打破——刚遇到你时,真是感觉你里淑女贤妻差的远,可后来我越发觉得你的真性情魅力无限……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喜欢,会深深爱上她,这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我也很贤良淑德的好不好?”慕容玉朵马上靠近沐云放,很狗腿地笑道,“你看果儿就是遗传了我啊,多懂礼貌的孩子呢……”
“是,真的遗传了你,一不高兴就敢朝人吐唾沫……”沐云放嘴角勾起一个浅笑,提醒慕容玉朵,果儿是多么的“听话”。
“……”慕容玉朵满脸黑线,顿了顿,嘟着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能说点好的……”
沐云放笑了笑,伸手勾住她的纤腰,“朵儿,等这件事过去了,你是不是该给我生个孩子了?之前你说要给我生五个儿子……我们要赶快努力才好,不然果儿太孤单了……”
“嗯,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就生孩子去……”慕容玉朵呵呵笑着,依偎在沐云放胸前,指着远处道,“爷,现在夕阳最是好看,但愿这样美丽的景色,我可以一直陪你看到老……”
沐云放低头看了慕容玉朵一眼,眼底的疼爱与爱意更胜从前,“朵儿,我说过,风雨再大,终会过去。不管多大的风雨,都会过去的,江山如此,我们也一样……”
这句话让慕容玉朵暖暖的,视线随着沐云放看向极远的天边。
一轮红日,在天际,染红了大片的晚霞,天地万物沐浴在金光中,带了圣洁之色。
“明日,我们再去,他若不见我们,我们就每日都去烦他,再不行,我就做墙头客,直接出现在他跟前,看他如何躲避?”慕容玉朵准备耍无赖,嘴巴轻轻嘟了起来,又抿了抿。
沐云放轻轻点点头,他的视线穿过京城的景物,落在极远的山峦之上,心思也随着那线条微微起伏着。
明日刘清睿会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