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霜加重了语气:“你们说的卫公子的人事!”
旁边几个丫鬟吓得跪了下来,紫兰尤为镇定,仍是带着笑容:“我们……我们说的是城东那个卫公子呢,不是卫冼马……”
霏霜见得此景已知对方有意隐瞒,甚至满城宾客都有可能被司马睿带着一起瞒她,她再也不多废话些什么,匆匆便离了府去。回到家后赶紧寻老诚叔去打听卫玠的事。未料老诚叔竟道:“小姐听得哪里话,老奴今日才收到姑爷的信,报的是平安,还交代了许的事情,应该是谣传。”
霏霜仍是火烧眉毛坐立不安,又遣了府中好多斥候连夜前去查探,几日她都闭门不出,便是司马睿的使者过府也是不见,直待得自家斥候接连回禀卫玠确实无事才真真正正地松了口气,心里不由得从担心变为恼怒:“不知哪个家伙胡乱造谣!”
王令淑沉吟一番,猜测道:“依你所说,既是容之身边的丫鬟所言,许来就是她使的计策。她用这法子把你哄走,一来显得我们两家无礼,二来又长了王家的面子。你这时候该过府,向王爷说明缘由才是。”
霏霜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心想着那王容之真不是盏省油的灯。赶紧命下人再备好礼物,往王府上拜谒司马睿去。
这次是司马睿亲自出来迎接,仍是将她引到书房,两边坐定,霏霜开口道:“上番我不辞而别,扫了师兄的兴致,此次特来向师兄陪个不是。”
司马睿反问她:“师妹为何不辞而别?”
“是上次听了王妃旁边大丫鬟的舌根,以为卫玠出了事,于是匆匆走了。”
“哪个丫鬟,与你说什么了?”
“就是那个紫兰,她在外头说什么卫玠出了事,已经满城皆知,你倒还凑着其他人把我瞒住。我一时情急,于是便走了。”
司马睿“噢”了一声,倒没有太大恼怒,只是道:“看来是容之心胸狭隘了,我得代她向你陪个不是。”说着便起身要向她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