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有打算。”
因是冬日,院中杂乱花草皆已是败了。白嘉庐在宅子里绕了一圈,折回来说:“这样的宅子里会有许多故事罢,要有知情人就好了。”
可知情人,大多都已不在人世。
我不由叹了口气。
白嘉庐道:“说起来,你们家搬去吴江后,便再没有与京城这边有过联系么?”
“起初还有,但各有家室,且又相距甚远,便渐渐不往来了。”
“这样啊……”
我打算将这宅子收拾收拾。
白大人的九十大寿,就在第二日。那日我一早便见到许多前来贺寿的官吏和京城富商们。白大人却似不喜欢这热闹似的,也不给人家好脸色看。
管事在收礼物,白嘉庐则一边记着礼单,一边与客人打招呼,我瞥见礼单上写了一条,送礼的是沈树,这个名字我很熟悉,他是我舅公,但我未见过他。
我随口问了一句,白嘉庐道:“啊,这个,你见不到了。是遣管事来送的,本人没有来呢。”
想他只比我祖父大几岁,如今已年近古稀,也不知身体可还康健。
九十岁寿宴办得热热闹闹,白大人却似乎并不高兴。也许今日这寿宴上有太多勾心斗角,好好吃一顿饭却也看起来心机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