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必须正经点;问题在於,丝在受到如此大的惊吓之后,不会只是
迅速后退。我除了可能会被痛扁一顿,更有可能的,是一连几周都没有办法跟她
说话。
不仅视线对不上,泥可能还会来骂我;那个穿触手裙的傢伙怎么想,我懒得
管,但万一,连喂养者都想和我保持距离的话,我───
不,先别这么悲观;往好的方面想,丝在最生气时,双手可不会再用於遮遮
掩掩的;就算乳汁喷个不停,她也会一直攻击我;懒得用法术止住,甚至不会用
次要触手去吸,所以──我等於是一边被揍,一边被淋满全身,太爽了!
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咿嘻」、「呜嘿」等笑声给封在胸口。不
过几秒,就有种快得内伤的感觉;要是未用颤抖等方式发出来,我搞不好会口吐
白沫,甚至七孔流血。
刚开始计画的时后,我的标准还很低;只是嚐个几口,就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太没出息了,呼──既然都会被揍,那当然是要弄出一片乳白色的乐园才行啦!
只有努力制造美好回忆,才能弥补日后距离增加所带来的空虚感;虽然逻辑
有些问题,良心也有那么点不安,但──我是不会屈服的!
为求公平,我也会咬自己一口的。到时候,除肉室的光线变得更加柔和外,
我们还可以一起在香甜的雾气中打滚。
还有,丝在攻击我的当下,铁定会用上次要触手的嘴巴;这表示,我的乳汁
将会进入她的体内。
不见得会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毕竟,我们的消化系统在多数时只是装饰。
但也许,过不到几分钟,就会给她的乳汁带来影响;除非再经过几道加工,否则
很难比喂养者的浓;但就像是混合威士忌,口感和味道都会变得更丰富,有机会
成为经典。
这个时候,我要是还嘲笑她,就太过分了;除流泪外,她搞不好还会离开肉
室。
其实,我不是那么想看她羞耻或愤怒的样子。
恶作剧本身所带来的欢乐,绝对是比看一个人充满负能量还要来得丰富;这
话是老石说的,嗯──我绝对不会忘记!
要是带来太多尴尬,会变得很难收尾;得稍微打个折,特别是在喂养者的面
前;虽说省略任何一个关键动作,可能都会导致乐趣降低;但一个真正的艺术家,
不能只是自我满足。
要为整件事的完成度,与至高的品味来努力;明会认同我的想法吧?毕竟,
她可是喂养者啊!
就算我的额头和鼻樑等处已经开始冒汗,丝还是没什么警觉;嘴巴动个不停
的她,好像光是谈论喂养者就可以花上一整天。
身上哪些地方是参考明,这几段几经结束了;现在,换谈与明约会时,要先
考量到哪些问题;一提起喂养者,就会忽视身旁的危机。由此可见,明在丝的心
中多有份量。说真的,这还是会我感到有些複杂;不过,可以稍微利用一下
维持这身与幼儿差不多的模样,多少能让她低估我的本事;接下来,只要我
下定决心,就一定能够得逞。
不要犹豫,牙齿擦过的速度,最好是能够比眨眼还快;双唇紧闭的我,先尽
量忍住不笑。
偏偏,就在我思考下一步的行动时,泥出现了。另一个传送门开启,「呜哇」、
「嘶啦」等声响再次冲击我的耳朵。
穿着白色围裙的她,刚把手上的一点油渍给抹掉,哼──这傢伙,就算再戴
白色的帽子,也不会多像厨师啦。
应该是待在厨房里有好一段时间了,那为什么现在又跑过来?
丝没有呼唤她,更不曾大声尖叫。
是凭藉着经验或直觉,认定即便丝与泠联手也没法应付我,所以特地前来支
援?
这个腰上挂着一堆触手的傢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有些生气的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去模拟咬下的瞬间;由於忘记遮掩,嘴角
还吐出嘶噜声。
终於,丝注意到我的样子不太对劲;先前不过是有些离谱,现在则危险得多。
身上冒鸡皮疙瘩的她,立刻躲到泥的身后。
我眉头紧皱,哼了一声。
其实,我不会觉得太意外;按照惯例,泥就是扮演高墙;至於我,则像是不
知从哪边冒出怪物,随时都准备把小公主给掳走;听起来蛮有趣的,虽说我老觉
得这类张牙舞爪的角色,应该是由泠来扮演。
泥这傢伙,觉得自己能彻底守护丝,还常常破坏我的名誉;通常,我都没法
认同,却又不知该怎样反驳。
双眼半睁的我,越想越气。
接下来,我要是因为不甘心而摆出类似猩猩或斗鸡的动作,看起来只会像个
死小孩而已;至少,在这一分钟之内,我得提醒自己:不要握紧双拳,全身的肌
肉也放松些。
丝没发抖,但还是有些腿软,啊──这种比小狗还要可怜的样子,真想要直
接放到嘴里;差一点,我就要说出「美味」等形容,甚至隔空模拟舔舐她的情景;
而那只会让我看起来更变态,不行,得忍住!
话说回来,从意识到情况不对,到有所行动,丝好像──只花不到两秒;真
了不起,我想,抬高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