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家里,楼道上竟然一个人也没看到。整个楼道里只有她回响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阳光被墙挡在外面,走得那些路像穿越了一个时空一般。
在家门口对着门迟疑一会,弯腰把来福放在脚边,掏出来钥匙,插进孔中,旋转锁芯响动然后砰一声门开了。
家里安静得仿佛没有人。
阮软抱着箱子进了屋,在门口弯腰换鞋子。偏头放钥匙才发现,客厅里有人。
不过暗红的窗帘被拉得紧紧的,光线透不进来。坐着的三个人又没有说话,满屋子是浓重的烟味把三人的轮廓熏得模模糊糊。
心里一紧,把箱子放好,阮软轻手轻脚得走进来,没说话瞪大了眼,才看清楚了。坐在一边的是秦淮,阮软的外公,正坐在沙发中间的是阮鲁元和秦絮。
秦絮低着头,肩膀耸动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克制不住的呜咽,阮鲁元神色凝重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气氛近乎冻结。
“外公?”阮软试探着喊了一声。
秦淮转眸,严肃的脸淡淡地点了点头便是示意。
秦淮是国画界大家,为人正直不屈,最早的一批知识分清高自傲,当年山上下乡也没磨灭他一身傲骨。在学界一直颇有名声,说一不二。
长年不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