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松了一口气,还好从纸条上语气来看月姐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不高兴。
直到中午月姐也没回来,萧寒百无聊赖又回去睡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砰地一声开门声。萧寒打了个激灵一下子醒了,他听力很好,只听月姐在客厅门口压低了声音说:“李总,今天真的不行……”
原来门外面还有人……
另一人道:“今天怎么不行?我都送你回来了,你就请我到屋里坐一会吧……”
“李总,感谢你送我回家,要不这样,改天我请你吃饭。今天你喝醉了,回家好好休息,我也特别累,我们改日再聊。”月姐的语气很是低下,似乎不想得罪男子。
那人依旧不愿放弃,不依不挠的说:“是啊,我就是喝多了,所以想在这睡会嘛。”
“我头有点不舒服,真的是不方便,李总多多包涵。”
男人笑道:“你不舒服就睡你的,我睡我的,不会影响你的。”
男人又低声说了句什么萧寒没听清,但随即月姐惊叫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李总,你别这样,你快回吧,我关门了。”
萧寒已经听得很清楚,门外男人正在动手动脚缠着月姐,摆明了想贪图月姐的美色。不过月姐为什么这么低三下四?他要出去看看,不能让月姐吃亏。
门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脸皮松啦吧唧,厚厚的眼袋,满身酒气烟味。月姐想要关门,男人却用膝盖顶着门不让关,而且还用手推门想要进来,二人正在僵持着。
突然看见萧寒出现,老男人脸色变了变,也不结巴了,道:“我说呢,原来是养了个小白脸啊,怪不死活不让我进去。”
萧寒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身体里的怒火一下一下直往上窜,恨不得朝这老家伙脸上跺几脚。
月姐一扭头正好看到萧寒,愣了一下,连忙给萧寒使了个眼色让他回去。萧寒瞪着那老男人,身子一动不动。月姐忙给老男人陪笑道:“李总,你别多想,他是我表弟。”
而老男人趁着月姐不注意直接推开了门进到屋里来。
“这种鬼话你以为我也会信吗?”他不看月姐,反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样子上下打量着萧寒,旁若无人的道:“呵呵呵……和表姐床上生活过的还甜蜜吧小伙子?”然后又扭头淫笑着对月姐道:“小处男应该很爽吧?”
老男人的话一下子触到了萧寒的痛处,妈的,真他妈太能糟践人了。萧寒心里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的爆发出来,他食指中指并立如山瞬间在老男人的胸膛上使劲点了一下。
那人哀叫一声蜷缩在了地上,汗水哗哗的就流了下来。
柳月一看老男人这样顿时吓了个半死,连忙蹲下身子扶着他,大声叫道:“李总?李总?你没事吧?”
那人疼的脸上肥肉都皱到了一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眼中却露出来阴狠的神色,呼呼喘着粗气道:“好,真好,你们牛,这笔账老子记住了。”
“谁让你打人的?”柳月脸色变得铁青,怒冲冲的对萧寒大吼道:“谁让你管我的事情?你凭什么?马上李总赔礼道歉!”
这一瞬间萧寒忽然从柳月眼中看出了那种疯狂的怒火,那副颐指气使、命令人、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怎么也没想到月姐竟然变脸变得这么快,竟然是这种嘴脸。他木然的站在那,心彻骨的冰凉。
我算什么呢?在她的眼里,自己所做的一切连那人的一根头发都不如。
“怎么还傻站着?”月姐再次狠狠的喊道:“赶快给李总把穴道解开!”
“这老头是你爹吧?死不了!”萧寒心底里的滔天怒火瞬间被引燃,两道浓眉皱到一起,对柳月吼道:“老子懒得伺候你!”
说罢,萧寒走出房间,一头扎到了外面的漫天大雨中。
“混蛋……你快给我回来……”遥远的,萧寒听到柳月的声音传了出来。
萧寒转过头,看了一眼被漫天大雨覆盖的别墅,冷笑一声,露出一口锋利牙齿。
“和你爹去玩吧,老子不奉陪了。”
萧寒一路疾行到了汽车站,一摸口袋顿时傻眼了,整个身体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全身只有十六块钱,而到赵县县城车票就要二十六块钱。
柳月留给萧寒的钱他一分没动,就连他卖药材的一百多块钱也都遗留在了柳月家里。此时瓢泼大雨还在哗哗下着,萧寒仰头看了一眼迷蒙的天,咬了咬牙,心想:“不管了,先上车。”
去往赵县县城的客人正停在客运站门口,为了多揽几个客人,车老板和售票员正在趁着车还没开的功夫拼命的拉客人。
见萧寒走了过来,女售票员笑呵呵的连忙走了过来,为萧寒打着伞道:“哎呀小兄弟,是要去赵县吗?”
“嗯。”
“好嘞,快上车吧。”如同见了亲爹娘似的,女售票员笑开了花,一手给萧寒打着伞,一手搀扶着他,胸腔的丰满不断摩擦着萧寒的臂膀。
“可是我……”萧寒想把自己钱不够的事说一下,但嘴张了张还是咽了回去。
“哎呀,快上车,先上去再说,车里有毛巾,先猜猜头上的雨水,都淋透了快。”女售票员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推带搡热情的把他扶上了车,又扭头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萧寒叹了一声,在最后面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女售票员回到车里,车里十多个人,大多数之前都在售票口买过票了,因此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