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嘴角轻扬,伸手搭上她的肩。
这几天,没有公事没有学业,没有朋友没有同学,他们俩就这样相处着。他整理东西,她料理奶油,她吃着烧烤,他端着饮料......生活就是这样的平淡,没有剧烈的起伏,没有dra的场景,就像现在这样,两人躺在树荫下,她抱着他的腰他揽着她的肩,这样的感觉可以持续这一辈子。
日头渐渐地落下,她累得在他怀里熟睡。他睁开眼侧头看她,就这样静谧无声的凝视,在他心里也是沉甸甸的欣喜。
他前半辈子喜欢了不少女人,对她们或有好感或直接上了床。可唯独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让他觉得当他看着她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人了。
一生所爱,别无他求。
从新西兰回来的第三天,罗煦就感冒了,还有些严重。大概是两地之间的温差太大,她还来不及调整,所以身体发出了抗议的信号。
奶油被抱到了老太太那里去了,老人家很想孙子,想得据说每餐都要念叨盛世谋宠三嫁嫡妃。正好听周姨说罗煦感冒了,所以迅速地让人把奶油送过去了,以免传染。
罗煦还有些发烧,医生来输了水,说是多休息多喝水多出汗,这样才会好得快一点。
一向身强体健的她因为感冒也像林黛玉一样柔弱了,半夜起来上厕所,一个腿软磕在了床头柜上,瞬间就把裴琰给震醒了。
第二天一看,额头青紫了一大片,活像是被裴琰家暴了似的。
裴琰亲吻着她的额头,一边埋怨她笨手笨脚一边心疼。
罗煦大咧咧的不在意,说:“床头都不知道撞多少次了,早习惯了。”
“什么?”
看他没懂,罗煦才惊觉,自己好像在开车。
撞床头,什么情况下会被撞呢?
她咳嗽了一声,说:“我去洗个澡,发发汗。”
裴琰把她拉了回来,按着她倒在床上,“别以为我没听懂。”
罗煦眨眨眼,“听懂了也没关系呀,我是受害人,你是施害者。”
裴琰轻笑,伸手从她的睡衣下摆游走上去,刺激得她不停地发颤。
“你你趁火打劫啊?”某人略微口干舌燥。
“不是要发汗吗?我突然想到我可以出点儿力......”他伸手将被子捞了上来,完全盖住两人。
眼前看不见,身体的触感就更加明显了。
“哼......”她一声婉转的鼻音飘出来,明显是被取悦到了。
出力就出力吧,别被传染就行了。
两人在被子里大战了三个回合,直到罗煦感觉鼻子通了......
她奇迹般的,因为他的“出力”而感冒痊愈。
“难道是采阴补阳?”她看着睡在身侧的男人,有些惊恐的想到。
女人是妖精,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依据的呵。
......
罗煦和裴琰的婚期初步定于农历六月十五,也就是奶油周岁的那一天。不是夫妻俩腻歪人,而是老太太选的期,在她心里,最吉利的那天大概就是她宝贝孙子降临的那天了。
罗煦翻了个白眼,暗地里掐了一把奶油的肥屁股。他不知情地扭着身子对着她乐,笑得哈喇子都出来了。
“傻样儿。”她笑着把他抱起来,心里的不快统统散尽了。
这奶油小子,极会卖乖。
婚期近了,罗煦的单身y也近了。这天,她正在紧锣密鼓的选婚纱,一个回头,看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姑娘站在玻璃门前面,她穿着深v长裙,一头浓密的卷发披散下来,把人家的店门口走成了t台的感觉冰山王爷逍遥妃。
“嗨。”对面的人懒洋洋的打了个招呼。
罗煦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东西啊。”她清爽一笑,感觉让人没有那么讨厌了。
罗煦嘴角一扯,把她带回了家。
罗曦千里迢迢带来的东西展示在了客厅,刚好比她们早一步到家。唐钰也在,围着婚纱绕了好几圈,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件非常美的婚纱,做工样式都是最顶尖的,尤其是腰上那一条钻石链子,是用真的钻石一颗一颗镶嵌上去的,极其奢华。
“你送这个给我干嘛?”罗煦侧头看她。
“这就当作你婚礼上的那一件新东西吧。”罗曦撩了撩头发。
西方的婚礼,新娘需要四件东西,一件新的,一件旧的,一件借的,一件蓝色的。
罗曦走上前几步,打开了一个白色的盒子,说:“这是我用过的头纱,算作那件旧的。”
洁白的头纱安静地躺在盒子里,似乎散发着婚姻圣洁的光芒。
罗煦眨了眨眼,似乎在抑止某种感情,“你、你送我这些做什么?”
罗曦轻笑:“虽然我们的性格南辕北辙,走的路也完全不一样,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不争气的妈妈,毫无责任感的爸爸......在这个世上,这种体会只有我们俩完全一样。”
虽然很不想勾起往事,那些支离破碎的,昏暗晦涩的,颠沛流离的,无处落脚的......都是她们曾经共同的经历。
坚毅独立的姐姐,精明强干的妹妹,她们也曾是一家人。
罗煦背过身去,仰头。
罗曦说:“我不是来求你认同我的,当然,我也不认同你,所以我们俩还是各走各的路。只是,我的婚礼没有邀请你,我心里不舒服。如果你的婚礼我也没有来参加的话,你大概也有一天会像我这样。”
像我曾经那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