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好像又回到最初的失忆状态,头发被剪短,满脸倒霉相地坐在床上认简单汉字。云何纵心令住恶法,什么女阎王女煞星,所有骄傲都像大厦般塌了,也许这些骄傲从来就不重要,它们本身最初就没真正存在过。
“江子燕?”
五味陈杂的这个时候,何绍礼叫了她,江子燕下意识地抬头,他的口吻像圣诞前的冷雨,新鲜冰凉和沉寂。
何绍礼淡淡地说:“世界上任何想伤害你的,必须先踏过我。”
江子燕瞬间屏住呼吸,转头专注地看他眼睛,五指扣紧着沙发缎面。但也只有几秒,她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说:“好,你不要忘了你的话,但我也得想一想,我需要自己想一想。”
何绍礼不动声色地追问:“你打算继续住在我这里想吗?”
江子燕略微狼狈地避开他的凝视,坐在满堂客厅冷淡又温柔的高级银灰色调里,心一跳一跳的。
在此之前,她还疑惑何绍礼过于莫测的态度,现在真相大白——什么童年很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