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起来下了床,慢慢的挪去窗边,透过窗纸上的破洞,看见外面的院子里,一个人正背对着他坐着,旁边一口井,那人正打了井水,像是在洗脸,一边洗一边哼哼着唱歌。
“三月春光好,梨花白,桃花红,牧童扬歌碧水边。六月蝉声高,金葵花,绿西瓜,香甜滋味入心田。九月秋意浓,麦穗饱,稻米垂,天高云淡雁南飞。腊月梅花俏,妆白雪,挑花灯,剔透冰凌霜华凝。”
柳进科听出来了,是常安那边郊区的农民在地里干活时会唱的那支《四季调》,一般都是妇人唱,声音清脆甜美,很是动听,刚才听见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待看见人,才发现,这个唱歌的人,居然是赵缁衣。
他嘴角僵了僵,这人唱歌的时候……怎么那么娘?
赵缁衣哼着歌端了一盆水站起来,刚一转身就看见窗户边上站了一个人,吓得差点把盆扔了,看清了才松口气,说道:“你醒了。”
柳进科不说话,直直地盯着赵缁衣,她被他看得有些莫名的心虚,咽了一下口水,说道:“那个,我娘原来是唱戏的,我跟她学过几句,所以唱歌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反串了女子的声调,你是不是听着很别扭?那我以后不唱了。”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