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恩萨的遗体送回了美国堪萨斯安葬,那里是他的故乡,他并不是不想回去。我在美国停留了数天,递送了之前在索马里的照片,其中一张获得了那年的普利策奖。
照片的内容就是当时我们换车遭遇枪击的那一刻,恩萨也在照片里,一手攀着卡车,一手紧握着枪,表情痛苦,眼神执着,远处是城市的废墟,硝烟弥漫,然而摩加迪沙的天空却依然蔚蓝如洗,一半是纯净,一半是罪恶……其实当时,他已经背部中枪,而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没有去领奖,留下地址让他们把证书和奖杯寄去开罗。”
身旁女人近乎淡漠的讲述着一切,仿佛那些伤痛不过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境,“后来,我回了法国,以一个摄影师的身份,在马赛租了房子住下。也就是在那年我看到了原诩出事的消息,当时距离他出事已经过去两年。我仿佛突然从另一个世界被强拖了回来,很不适应,但我知道我得努力。我已经失去一个亲人,我不想再失去另外一个。那一年,我一边复读准备考大学一边学习时尚摄影。我找到了一开始将我带去巴黎的那位设计师,他当时已经是范惠尔女装的主设计师,多的是名模以及造型师想和他合作,然后他推荐了我。几个月后,恩萨横空出世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