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心情很好地拿篦子一下下顺着他的头发,低声问:“那师父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你说。”
“沈弃淮说要娶我为侧妃。”
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沈故渊还是皱了眉:“别答应。”
“嗯?”池鱼有点意外:“不是说好,要诱敌深入吗?”
“用别的诱敌都可以。”沈故渊道:“你的姻缘不行。”
有些感动地看着他,池鱼拿脸蹭了蹭他的白发:“还是师父心疼我。”
“心疼你?”沈故渊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她一眼:“这么想你能开心的话,那且这么想吧。”
脸一垮,池鱼撇嘴:“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话没用。”沈故渊闭上眼:“天下姻缘之中,多少姑娘是光顾着听好听的,错付了一生。”
池鱼鼓嘴,气愤地替他绾发。
下雨了,一层秋雨一层凉,沈故渊觉得冷了,睁眼打算进屋,却发现头有点重。
“池鱼?”他喊了一声,旁边的人却已经不见了。摸了摸头上,沈故渊觉得不太对劲,起身进屋子照了照。
片刻之后,一声咆哮穿透整个悲悯王府。这声音凶狠带杀气,吓得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