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中关系有多复杂,上下该如何打点,都是沈故渊无法知道的,想接这摊子,怕是要倒大霉啊。
“这朝中,三司使与沈弃淮来往多,每年秋收,也是他们两个吃得最肥。”池鱼蹲在地上,将两颗石头放在一边,认真地道:“他们下头,参与的官差有数百人。税收需要的帮手很多,师父您无法不让这些人帮忙,但一旦他们帮忙,就难免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但除了他们之外,京城里有两个人,是清流之辈。一个是静亲王府的小侯爷沈知白,一个是护城军副统领赵饮马。每年他们会参与秋收,但毫厘不沾,常被人背后排挤。”
沈故渊听着,点了点头:“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什么都不避讳我。”池鱼笑了笑:“所以他知道的东西,我都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沈弃淮必须杀了她的原因。
“那你还真是能帮上我的忙了。”沈故渊哼笑:“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很烦。”
“我能帮的也有限。”池鱼很是担忧地看着他:“师父,您立的军令状也太激进了些,万一真达不到……”
“放心。”沈故渊胸有成竹:“这世上没有你师父办不成的事情。”
就算真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