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周说:“正叩门呢,这么快就想我进来了?”
是薇羞得脸通红,往枕头里陷,其实夜里没开灯,他压根什么都看不到,还是要陷,继续蹭他,说:“你今天是怎么了?”
陆西周忽然叹气,说:“想,可是没套啊。”
他洗了澡,几乎等同于赤`身`裸`体下来的,上哪去找套?
谁想到是薇忽然往上挺了挺,藕段似的一条胳膊垂下来,猛地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抓起一把东西扔到他身上。
铝塑片,边角都是锐利的,划在身上疼得不行,陆西周抓住一个,拿牙撕开来,恶狠狠地说:“你一会儿可别哭。”
是薇后来是哭都哭不出来,又要顾及楼上的两位住客,又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只能趴在枕头上一遍一遍的呜咽。
她是怎么睡着的都已经不知道,只知道被人喊醒的时候天刚蒙蒙亮,陆西周带着一身清爽地站在她床边,穿着那件笔挺的制服。
她再困,也听得到心里的咯噔一声响,又要飞了啊,这么突然。
陆西周果然向她告辞:“临时有任务,明天就回来,等我回家。”
他嘴唇是湿乎乎的,热乎乎的,印在额头上,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他的手是宽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