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圣诞节快乐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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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熬高汤,面在滚沸的水中过一下,捞起,分作两份,注入高汤,在面上加上r片、大虾、西兰花,然后撒把葱花。
这么些年,柯以都是这样,学着母亲的做法,给自己,和柯尔,在大年初一的早上,做这样的两份面。
柯尔已经拾掇好自己,只是除了整洁了些许,依然是消沉低迷的状态。
沉默无声地吃完早饭,柯以清洗碗筷时听到开门声,她赶紧丢下碗筷奔出去。
“你要去哪里?”
柯尔停在门口,却并没有回答,静了片刻,仍旧固执地往外走。
柯以想也没想地追上去抓住柯尔的手臂。
“柯尔!”
柯尔的视线落在柯以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姐。”柯尔看向柯以,眼睛灰蒙蒙的,“我出去走走。”
柯以抿了抿唇:“柯尔,我们谈谈。”
“我不想谈。”柯尔另一只手用力地扫开柯以的手,“你就别管我了。……我求你!”
柯以又迅速地揪住柯尔的衣摆,上齿咬着下唇,目光执拗地望住柯尔:“进去,谈一谈。”
柯尔背靠墙坐着,头仰起只盯着天花板看。
柯以坐在他的对面,本是有千言万语在心里翻腾,可到了如今真正要让她说的时候,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为什么关机?为什么辞职?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柯尔现在成了这副模样,原因在哪?她难道不清楚吗?
她怎么会不明白?就因为她太明白了,所以,她是骂也骂不出口,打也出不了手,连劝慰也都显得可笑至极。
她跟柯尔,绕了一大圈,却是又回到了原点。
太过长久的沉默,柯尔突然从垫子上起身。
“柯……”柯以急急地抬头。
“我去烧水。”柯尔打断柯以的话。
柯以松了口气,身体也一并放松了下来。
脑子里在拼命斟酌着词句,厨房里乍然爆出的声响把柯以吓了一大跳,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没事吧?”
水壶砸在了地板上,水壶里的水洒了一地,柯尔正弯下腰去提水壶。柯以忙走过去,不经意的一瞥眼中,几点红色让柯以的目光滞了一下,柯以脚下一顿,目光疑虑地又往那处看去。
手臂的位置,白色袖子上,鲜艳的红点正迅速晕开。
柯以脸色一变,跨大几步冲过去一把抓住柯尔的手腕。
不等柯尔反应,柯以一手就撩开柯尔的袖子。
“……”
柯以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下,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一样。
“你神经病啊你!”
随着这声竭斯底里的怒吼,柯以抬手凶狠地朝柯尔的脸上甩去一巴掌。
极其响亮的掌掴声炸响在两人的耳边。
a口急剧地起伏着,柯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喘得这么厉害,耳朵里似乎都是自己急促的喘息声?柯以抬眼死死盯住柯尔,而柯尔,顶着半边脸的五指红印,仍旧是那样半死不活无动于衷的样子。
真是……真是……那她去死,她去死总可以了吧!
一瞬间的冲动,柯以愤怒地丢开柯尔的手,快速寻到流理台上的水果刀,情绪激动的柯以抓住水果刀就不顾一切地往自己腕上划下去。
“不——”
刀刃被猛然握住,红得刺眼的血很快就涌了出来。
柯以蓦地松开了刀柄,“你快放手……快啊……”看着柯尔手上的血拼命往外冒,柯以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在诊所里接到藤原冲的电话,藤原冲说他在门口。柯以这才记起昨天是答应藤原冲来吃午饭的。
疲惫地闭了闭眼睛,柯以跟藤原冲道歉,藤原冲乖巧地说着没关系,他晚上下班后再过来。
柯以说这两天有事,让他过阵子再来找她。
藤原冲在电话那头怪异地静默了很久。
“前辈,你会不会又丢下我不见了?”
柯以从椅子上起身,烦躁地耙了下头发,要说点什么,眼角余光扫到已经包扎好了的柯尔,柯以侧过头去,双目对视,柯以凝望着那双蒙上了层层灰埃的眼睛。
“下次聊,先这样。”柯以不等那边藤原冲再说什么直接挂断。
从诊所里出来,雪下得很大,柯以把伞举高往柯尔那边倾了倾。
诊所医生刚才把她单独叫进去谈话,最后还热心地介绍了位心理医生,名片就放在大衣口袋里。
半路上,柯以带着柯尔转进一家发型屋,强制柯尔剪了头发。
后来去了家中国料理店,吃了顿不是很地道的又迟到了很久的中国味午餐。
回去时,雪依然纷纷扬扬。
“别再做这种傻事了。”柯以轻声说道。
脚下积雪被踩得“叽叽”作响,白雪在近旁径自飞舞。
过了很久,柯以听到柯尔的声音。
“想你想得受不了的时候,划一刀……挺管用的。我不会划太深,死不了人的。别担心。”
柯以脚就像被钉在了地面,再动不了,走出两步的柯尔也停下,回过头来。柯以盯着他仍旧漠然沉寂的面容。
“怎么了?”柯尔问,也只是一句疑问,眼神是死的,表情是死的,柯以感受不到任何活着的热度。
柯以慢慢低下头,脚要抬起,却仿佛连带着钉子一并要拔起一样,柯以竟然感受到了极其鲜明的钻心的疼痛。
“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