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眼看着齐芯蕊眉眼中又多了几分游移之色,一旁的柳穗猛然间就拉住了齐芯蕊的袖子,跪着哭道:“姑娘,大姑奶奶如何会让姑娘做小呢,大姑奶奶从小教导姑娘的,也是为人正室所要明白的道理啊!”
齐芯蕊愣了片刻,视线扫过手中的卖身契,这卖身契她之前也是瞧见过的。她从贺家临走那一日,贺夫人拉着她的手道:“这些将来都是你的嫁妆,我如今先替你保存几日,等到你出阁的时候,再一并交到你的手上。”
她想到这儿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想起长姐在贺家处处谨小慎微的处境,这些年为了自己,其实并没少府中上下的闲话。好在她也懂这寄人篱下的苦楚,在贺家一向是乖巧懂事、与世无争的性子。
“钟妈妈,卖身契都已经到了我的手上了,你还要诬陷长姐吗?你是我们齐家跟过去的奴才,难不成在贺家过了这么些年,就认定了自己是贺家的奴才了吗?”齐芯蕊看着钟妈妈,眸中有怨有恨,更多的却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