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嗤之以鼻。给她爹做寿?怕是有人想做媒!她想起上回府里请尤思仁的上司同僚吃酒,王金桂居然让她去敬茶!其实侄女拜见叔伯倒也没什么出格的,问题是那个尚书左仆射的老头子一双眼色眯眯盯着她看,坑洼麻子的一张老脸,胡子头发稀稀拉拉,见了就让人恶心。但人家是尚书省里头的大官儿,尤思仁和王家只能当菩萨似的供着,美娘再难受也只得把茶侍奉到他手里。
什么香包什么鞋,说是做给她爹,最后不晓得到了谁手里,成了谁的定情之物!美娘打听过了,那老头子原配死了才两年,小妾就纳了十几房,王金桂正打算把她说去当填房,然后借着这门亲事,为儿子王文渊谋个一官半职。
好个狠毒心思的恶妇!
美娘恨归恨,但她不会傻得当众和王金桂撕破脸,于是微微一笑:“是,我先画几个花样儿给大娘您瞧瞧,挑个好的再绣。”
王金桂舒坦极了,她最喜欢养漂亮又温顺还没脑子的绵羊。
美娘准备回屋了,这时周妈进来道:“太太,锦绣庄派人送了几匹新花色的缎子过来,请您和姑娘去挑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