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黍,”举伞的人一脸书生气,有些紧张地说,“你觉得我应该娶她吗?”
表哥……
伞太小,他索□□到了禾黍手里,指尖又温热又柔软,一如既往。王济阳自己淋在外面,崭新的新郎服湿了一半,肩膀变成血红色。
“我只是青田村的小医官,她是谢家的大小姐,跟着我粗茶淡饭,会不会觉得委屈啊?”
禾黍笑着拍他:“你这是要悔婚啊?来不及了吧!”
“哎……”他长叹了一口气。
禾黍看他失神,不再乱开玩笑,说:“快到了。”
“你说她在做什么?”
“如果是我,大概正坐在窗边等你吧。”
他的每一句话都和谢莹草有关,心中也还在想着她,对着沐洲城的谢府出神。禾黍抹去睫毛上的水汽,吸了吸鼻子,跟随他的目光看去。
谢府就在岸边,门前有个穿官服的年轻人,身影很帅,半跪在地上,摁着一支银色的长剑,好像在查看着什么,他身后的黑衣人怪怪的,戴着眼罩,少了一只眼睛。
黑衣人疑惑地说:“这人究竟是死是活?你说她死了吧,她还动,你说她活着吧,可是你看她这个样子……这眼珠,这尖牙,比死人还死人。”
他看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