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都睡觉了,还出大门去哪儿啊?”
“啊?哦,不去哪儿,拐排梁婶子家,阿莲说今天要教我绣花,排梁婶子昨天去陈集买了花线。我想跟她学衲梅花”
“阿莲家,阿莲家什么时候搬后山去了。瞎说,你排梁婶子昨天回娘家瞧病人,有那闲心给她闺女买花线。学会撒谎子了。你回来。”
大姐低着头退回来,耳朵根子又红又烫,也不敢说话。。
“阿玲,正好你爸在。今天我跟你把话说清楚。你别以为我跟个大闷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后山等的那个杨寨的什么良,你想都别想。那个不行。一个大姑娘家,不知个羞耻,也不嫌给你爸丢脸。我打听过,他爹死得早。家里房子比人家猪圈还小,又破。家里两片巴掌大的小山头,连块像样的稻田都没有。一个老娘,病泱泱的,拖累个不中用该考初中的妹妹。孤儿寡母的,寨子里没一点靠山,穷得当当响,就算是个瘸子聋子也不想嫁给他们那种穷家破户,你是眼瞎还是走路一瘸一拐啊?非要跟那种人勾勾搭搭。”
大姐欲言又止。白桂花一张嘴拦住她。
“我早就想说,早看不进去,我跟你把说挑明白,你趁早死了跟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