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们城主的事了。”若是以前,能听闻一女子做一城之主的,薛昭说不得敬佩,那也是要高看几眼的,但现在,只要一想到卫绾,心中就止不住恶寒,她已是要准备睡了:“我只想知道,我既然已无用,那何时可放我归去?”
沈牧摸了摸下巴,略带遗憾:“好是不巧,绾绾怕你泄露她的身份,本来是半月要传回长安的传言,现在在长安,已是在流传。”
“你已经回不去了。”沈牧看着眼前女子的身形有些颤抖,也有些不忍:“不过那皇帝也算慈悲,并未怪及你的家人。”
如果皇帝都认为薛昭死了,那么薛昭就算活着,也不该是秦王妃。
薛昭眨了眨眼睛,一点晶莹落于长睫,不知那难过又是出自哪里,她低声道:“果然是骗子,什么助力秦王,就知晓我好骗罢了。”
“唉,你怎么了?”沈牧感觉有些不对了,她得说她方才所说的都是瞎编的,但现在承认自己瞎编的,还来不来得及……有点窘迫。
薛昭的眼睛有些红,但只是红了一圈眼眶,本来是要流点泪出来的,但硬生生地是被她憋了回去:“没什么,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哎?”
“滚啊。”薛昭忽然喊了一声,两三下就把沈牧推出了门。
卫绾正在书房和侍剑商议着事情,但见着门外有个黑影,不过蓝衣没有禀告,应也是自己人,在卫绾的示意下,侍剑开了门,就见着屋檐下立着一个雪人。
沈牧的鼻子冻得通红,一直打喷嚏,看样子有点可怜兮兮的,她不敢看里面的卫绾,就对着侍剑说:“你进去帮我问一下,就说我要是做错了事,她会不会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