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溍帝面色铁青,神色惨然,令匍匐在地的徐贵妃看了也冷汗涔涔。
“退下吧!”溍帝似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徐贵妃从容的在侍女的陪伴下离开寝宫,她知道“奉天门之变”是溍帝这辈子不愿提及的旧事,陆安的存在就犯了溍帝的逆鳞,现在只需要将陆安与李其琒联系在一起,任凭他李其琒如何狡辩,溍帝都将不再信任他。大势已定,徐贵妃握紧拳头,嘴角含笑,她的儿子将成为唯一的皇位候选人。
溍帝身形消瘦,瘫坐在榻前,高公公小心翼翼地拾了几个软枕搁在溍帝的腰后。溍帝大咳,脸色涨红,用手帕捂住,却见白绢布上一片鲜红。高公公惊慌,就要去宣太医来,溍帝挥手制止住他,“高朗,先去办紧要事,宣御史台曹渭,苏子偕进宫。”
“是,”高公公小心翼翼退下。
殿内现在只剩溍帝一人,刚才的怒气让他身心俱疲。二十余年来,自他从大哥元灏手中夺得这金銮宝座,他日理万机、开疆拓土,唯恐堵不住悠悠万民之口,铮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