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须得要打住,她觉得自己越陷越深,再不止步就出不来了。
深吸一口气,她瞥开眼道,“几月前,你问过我,是否因还耿耿于怀于韩乐崎……”那是自己钻牛角尖,一入内就出不来,现在再去想,何其可笑疯癫,她同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他听得直皱眉,后知后觉想起来确然是有这么一桩事,“不过是我一时意气,你竟然记到现在……”自己也要无奈,是何时得罪了这人,莫不是她连自己罪状都能一一数列?
可临光没在意,只将脊背挺得笔直,连声气都没萎顿半分,“不管意气不意气,到了这时候,终究还是要给一个交代……”她直视过来,明亮的眼里一片平静,“从前确然计较,耿耿于怀恨不得他不能生只能死,这人毁我皮肉,坏我精神,只落得一个地狱轮回的结局终究还是轻巧了些……”
她不顾他惊诧的目光,兀自说下去,多少暗夜里咬牙切齿的恨都在此时展现,一张脸青紫不定似妖魔附身,“真是要恨死了人……”
他一时无言,只将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说到底,还是韩家做下的孽债,是我对不起你……”
她面上不为所动,可还是叫他一句话说得心下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