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金又低眉看,瞧着临光漆黑一颗脑勺,颇有点恨铁不成钢意思在里头,道,“临光也是,开不得一个玩笑不成,你这人真是无趣……”
言落上前一步,又要赔罪作揖,“临光这人直心肠,大人相处时日久自然知晓,眼下不过是言语失当,大人勿要放在心上。”暗地里要踢她一脚,脚尖恰正好落在她衣袖边,扑腾起飞灰一小片,尽数全都打在她面上。
临光呛了一声,眉头拧起来有些不大情愿,可事已至此只好支支吾吾遂了博金的愿,低声道,“临光无意顶撞,大人——”
话没说完,叫那人一截,显见的不大乐意买账,“不敢,女官好生厉害,”他低头瞧着她,喜怒不现,话音里一丝波澜都不生,“如此瞧来,女官倒是同我那旧识半分不肖似,是我眼拙。”
临光素来能屈能伸,听见他这样说也不放在心上,纵是提着一颗心,这时候也要安安生生放回原处,舒一口气,再不言语。
反是韩功予手一挥,衣袖带起一阵风,“罢了,女官还是先请起罢。”
无异于恩赦令一样,临光跪下得容易,可这时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