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隐隐一阵风过,掩去两人话音,临光脑子是懵的,眼前只瞧得见那两人正说话,可说的是什么她却全然听不清。
一颗脑里,一瞬只剩下那面目形容。是紫服是华裳,也是雨天坠着银鱼袋的玉带,要勾得她想起不受她待见的过往。
耳边微微凉,是枝头上坠了一叶浮花,飞着跳着往人耳朵上靠,“刺溜”一瞬乘了春风又飞走。
她思绪叫恶魔魇住,如何都难回神。风声过耳,她听不清。
可前头院子里却热闹,戏子拈指唱一段盛世太平歌,咿咿呀呀不停,是秦腔还是北调,她记得幼时曾听过,目下只剩满脑门的恼。
这人缘何会出现在这,一颗装满了浆糊的脑袋不顶用,想了很久才想起来。
——哦,东宫讲师是这人先生,东宫太子是这人表兄,当朝国舅家公子,自是想在哪里就在哪里的。
便如眼下荣华府春花满园的府后,又如那时雨夜叫人抄了家的尚书府,管它门槛几多高,还不是抬足便能入。旁人百般巴结奉承,看的是权位情面。人情?甚或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