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光闻言一怔,可耐不住博金又是个性急的,见她不答只当是应了,直身站起来,拽着她就朝外行。
无异于赶鸭子上架,临光只觉自己是叫人绑着上了贼船,喉咙尖上一口血要吐不吐,真是造孽。
她落在后头,踉跄一下才又站稳,挣脱不得,只好同博金打一个商量,“这雪急且紧,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你这时候往司礼监去……”
“无碍,一路去不远,又是宫廊。”叫他一句话一堵,怎样都说不出什么话了。
只好随着他一同出门去,取一把油纸伞来,冒头往雪里头走。
出得正仪堂,过长长一条宫道,再转过半个群芳凋败的百花园,继而又是宫道一条,最后绕进小小宫门一座,远远便是要去的去处。
这巍巍宫闱之内最最隐秘难言所在。
临光一路行来一路听博金说些琐碎事,全都是过耳即忘,随口附和三两句,这长长宫道也便走到头。
是在小小宫门之后,眼前豁然开阔,脚下一转就到了极大极宽广的庭内。临光随着博金跨过门槛,行上几步来到堂下。这堂前悬着帘子,窗也未曾开,倒是晦暗难言,风一吹,便把里头说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