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拉了拉里面的条纹的病房服,自嘲的笑了下,说:“还好,倒从没想过有穿这衣服的一天!”
他是做生化研究的,从大学时就穿着白大褂做实验,毕业后也从事主流药剂的研发,向来以救人者自居,倒没想到这么快自己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夏静生仿佛没听见他的自嘲,转眼望向不远处摇摆的枫树,声音很平静:“我来之前问过你的医生,她说及早做手术痊愈的几率还是很高的,还说你本来在美国就有专门的权威医生,她……劝过你回去。”
是很有条理的陈述,却让周游像被针蜇到的猫般跳了起来,周游跌坐回去后,反倒“哈哈”笑,说:“夏小子,我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你是想我快点回去吧,告诉你,老子如果想出手早出手了,哪轮到你的份!”
周游这人对大多人都嬉皮笑脸,很少如此尖刻过,但看到夏静生,只觉得自己无论是从生理还是从心理上都失去了优势,只想着大打一场。
夏静生却是摇摇头,不气不恼说:“谢谢你对我家熊晓苗的照顾,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原因没有那么去做,但现在就这样留在这里,我想也不是你本意!”
周游靠在长椅上,手里抓起落在椅上的枫叶,三棱的角,干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