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我们继续检查别的。」白大挂摸摸我的头,我却感觉像是被压在五指山底下的孙悟空一样,动弹不得。
「严医生,员外他最近都不怎麽喝水,该怎麽办?」检查的空档,我听到我的主人这样问。
白大挂严医生唔了一下,看了看我牙齿,又沿着骨头两侧的r_ou_摸啊摸的,有点痒。才不急不缓的回答:「你可以先看一下家里水瓶是不是对於员外不好使用。如果正常的话,也有可能是老鼠本身不爱喝水,平常有空可以帮他准备一些水份含量比较多的蔬果。再不行的话,就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严医生推推眼镜,我总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
「非常手段?」主人他很捧场的接下去问,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早就对好台词了,不然怎麽一搭一唱的这麽熟练?
只见严医生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个小针管给主人,笑mī_mī的嘱咐着:「这个真不行再用,每次喂个一点就好,可以先从刻度一开始。喂的时候也要小心不要太大力,员外容易呛到。」
我瑟瑟发抖,这真的不是说给我听的吗?什麽从刻度一开始,那针管多大,刻度一下去我还能够看到明天太阳吗?什麽不要喂太大力,你一说容易呛到我就觉得你在立flag啊医生。
「好的,我明白了。」主人点点头,接过了那只针管。
我不明白啊,有人能够考虑一下当事鼠的心情吗?不过就是喝个水嘛,为甚麽要一言不合就拿针管,我的小尾巴都被吓的缩进去了你们知道吗?
听着他们在检查大便的空档又聊了几句,我也一直在做心理建设,要知道主人平常都亲亲抱抱说我好可爱,但一遇到正事可是含糊不得的,想想上次被发现我只吃葵瓜子的事情,那接下来一连几天,我的饭菜清淡的跟养老一样,食之无味,但肚子饿的不吃不行,含泪吃了几天才得到一只小鱼乾。
虽然被逼着吃养老餐很凄凉,但想到久久一次的鱼乾,我咂吧咂吧的动动嘴,怀念那难得的好滋味--真要比喻的话大概就是一个月来一次检查,严医生看到主人都会露出的眼神吧。
不要问我怎麽知道的,直觉,直觉懂吗?
就像是那个笨主人每次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时,总是能下意识知道他到底是要亲我还是要蹂躏我的小肚子一样。虽然躲不过,但提前做点心理准备总是好的,要知道被一个男的亲--就算他长的再好看,还是很有压力的。
不过说他笨也真笨,明明严医生表现的挺明显的,却还是一窍不通,人家给你line是希望你可以跟他聊些生活小事,不是要你问老鼠需不需要结紮啊。
就像现在,严医生明明三两下就可以完成的检查,你以为他还在看我大便的原因是什麽,不是怀疑我便秘还是大便水分不够,而是他想要拖台钱多跟你讲讲话啊。
我揣着一颗老父亲的心,看着严医生笑的春暖花开,从员外的胖不是胖,话题不动声色的转到我那笨主人的身上,心里那恨铁不成钢喔,人家对你有意思啊,傻呼呼的透漏个人资讯要不得啊要不得。
简直要把我那颗大便看出花来了,严医生最後才再叮嘱了几句,摸摸我的头说了「要多喝水哦」就把我放回外出笼,搞得我提心吊胆想说这人是不是看出了什麽,否则干嘛来个回马枪,这是威胁,是威胁吧?!
我有点紧张,听着主人跟严医生告别的声音,和护士小姐们闲聊个几句,再多被威胁的恐惧都比不上那熟悉的哔哔声。
「後面那个阿姨,上车收费啊!」司机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我缩成一团,试图遗忘晕车带来的y-in影。
第2章 第 2 章
03.
做为一只老鼠,人生除了吃跟睡还有偶尔跑跑滚轮,大概也没别的事情需要担心了吧?
才怪。
其他的老鼠我不知道,毕竟那些鼠除了来跟我抢食物抢地盘,可不会闲聊哪牌瓜子比较好吃,哪只老鼠会比较快被买走等等话题。
能够吃饱不打架就很幸福了。
而自从来到了这个家……不,如果要追根究柢我大概算是被转手的吧。
原本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鱼缸,里头放着几个食盆跟水瓶。食盆很大,几只老鼠挤在里面也不拥挤,但常常会发现要吃饭时,里头夹杂着几颗破坏食慾的便便;水瓶挂的高,对我们这种长开了的老鼠不成问题,新来的幼鼠总是需要费尽力气伸长自己的身体,才有办法去喝到那几天才换一次的水。
里头讨生活的老鼠却挺多,大概是走个几步路就会踩到同类的那种密集。我还看过有几只老鼠因为生活太无聊,把睡着的同伴当作跳箱来运动,一个没施力好,还会扑在无辜的跳箱身上。
每次放了新食物下来,老鼠们就跟屍速列车上演一样,晚一步就只剩一些没人要吃的谷片渣渣,要喝水也没那麽简单,幼崽们总是前仆後继的争抢着去舔那小圆珠,花了大力气,却往往喝没几口又被挤到了旁边。
至於生活环境就别太要求了,那些穿着统一制服的人会定时放食物就要感恩戴德了,排泄物那些?稍微清一清再加点木屑砂就好了,谁会去管那些垫材总是让我们鼻子不畅通。
我也明白,在这个幼崽比较吃香的环境里,我一个抵两个的体型极为不利。
带着会伸出魔掌的小怪兽们的家长、需要一个小宠物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