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但真正面对,总是叫人难以承受。
以前看到相关的报道,他都是一笑而过十分不屑,如今同样的文字描述落到了在乎的人身上,那一个个蚊子一样细小的铅字就显得特别的刺眼。
他可以忍受苏瑾年跟别的男人上床,可以忍受她喜欢上别的男人,甚至可以忍受她跟别的男人以恋人的关系出双入对……为了她,他连尊严都可以不要,几乎要矮到尘埃里,却独独不能接受她成为别人的妻子,从此冠上“x夫人”的称号,成为某人的专属。
因为这样一来,他跟她便就再无机会。
一想到这里,安狐狸的玻璃心就碎了一地,就算用全世界最好的胶水都粘不起来!
看到安奚容捏着报纸的手紧紧收起,几乎要把那薄薄的纸张捏烂,苏司晟眸光微暗,脸色依旧是笑若春风,桃花依旧。
“觉得心痛吗?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的很销魂蚀骨啊……”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幸灾乐祸?”
团起报纸扔到一边,安奚容缓缓抬起头,冷笑着看向苏司晟。
“她嫁给那个男人,你也很不甘心吧?”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仿佛早就习惯了被人戳破,苏司晟神色不变,只低低笑叹了一句,“原来我表现得这么明显,都没有掩饰到位。”
安奚容还是冷笑:“你根本就没有掩饰吧?!”
每次他看向苏瑾年的那种眼神,炙热得像是要发光了一样,如果这样都还看不出什么,他这双眼睛也就没用了。
不过,这个男人比他想象得要疯狂很多,同时又足够隐忍,倘若不是碍于身份的束缚,他绝对会成为一个可怕的劲敌。
但是这层无法抹灭的禁忌血缘,在他他心里造就的痛苦,恐怕比苏瑾年身边所有的男人都要深厚。
也正因为这样,他对苏瑾年的在乎,绝不会比任何人少。
对安奚容的质问,苏司晟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尔后目光一转,凑近了半步。
“有兴趣合作吗?”
“合作?”桃花眼妖冶的上翘,露出迷人的弧度,“怎么合作?”
“我不想姐姐嫁给那个男人,不,应该说我不想看到姐姐嫁给任何男人,她还这么年轻,不必急于成家。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破坏她和陆宗睿的订婚,让他们联不成姻。”
听到这样的提议,安奚容眼前一亮,表示十分感兴趣,但这种事也不是说做就能做到的,更何况提出这个建议的男人,怎么看都像是个可疑分子,跟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你这么做,不会影响到苏家的利益吗?毕竟联姻一事是双方的。”
听安奚容这么问,苏司晟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脸上的笑意不免深了几许:“首先,zak集团的死活与我无关,其次,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他们陆家在高攀我们苏家,苏家只是可怜他们才会答应出手扶助,再者,就算a集团彻底垮掉了,我也不会为此牺牲掉姐姐的幸福,最后……是你去破坏,而不是我。”
安奚容眯起桃花眼:“我去?”
“难道要我去?”苏司晟笑着反问,尔后眸色微微一暗,似乎有些惆怅,“就凭我这样的身份,亲自出面的话,影响不太好……”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方面的原因,他又何苦找别人出头?
安奚容表示了解他心中的苦楚,跟着扯起嘴角笑了起来:“我出面就我出面吧,话说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我手头有一份大礼,准备在姐姐订婚的大喜日子奉上。你也用不着气恼,看着就好,陆宗睿他高兴不了多久。”
“是吗……?”
望着那张堪称优雅的俊美面容上露出猎杀者所独有的阴险诡笑,安奚容忽然间也开始有点期待苏瑾年所说的“订婚”日期早些来临。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要娶苏瑾年更难,难于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冬雷震震,夏雨雪。
那个晚上被陆宗睿刺激得有些伤心过度,他倒是差点忘了,就连西门烈这个堪称是“正牌”的前任男友都被扯下了抬,陆宗睿他又凭什么以为自己一定能笑到最后?
会不会现在笑得越开心,越得意,将来就会摔得更惨,哭得更伤心?
苏瑾年真是朵极品的罂粟,那样妖娆,那样娇艳,惹人眷恋不已,欲罢不能,然而与此同时又叫人肝肠寸断,反反复复地折磨得死去活来,死去又活来……
珍爱生命,远离苏家大小姐。
这个冬天算得上是个严冬,很早就开始飘雪,不过南方气候暖,薄薄的雪花往往飘了一阵就没了后气,偃旗息鼓休息个三五天才又开始稀稀疏疏地飘摇。
然而这几天的雪忽然就下得大了起来,日以继夜地连着下了三天四夜,这在南方区域是很难见的,堪称百十年难得一遇。
原本轻易融化的雪层因着大雪终于厚厚地积压了起来,白茫茫一片的景象把整个浮华的城市装点得焕然一新,孩子们欢欣鼓舞的打雪仗堆雪人,享受着这场难得的大雪,玩得不亦乐乎。
有人欢喜有人忧,遇上这种数十年难得一见的雪天,南方那些偷工减料的设备根本无力承受,除了受到冰冻灾害的山区植物遭了殃,很多电线电塔也都跟着纷纷瘫倒,造成了市郊乡镇大面积的停电,随着大雪绵绵不断的飘洒,受灾面积一步步地蔓延,不出三日,电视台上就频频出现了相关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