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咳嗽了几声, 道:“萧徵被元帅一家教养得好, 为人稳重,元帅大可放心她的眼光。”他想了想,“只是事出突然,未曾备礼,只能回靖州之后再补上。”
段思之沉吟道:“若王爷不介怀, 礼成之后我们便举家去投奔王爷,呆上半月,”他的语气调侃,“只怕王爷养不起。”
也只有段思之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萧钰知道他是想让他能多看看女儿,他愣了片刻,才道:“果真?”
“我又为何要骗王爷?”
萧钰脸上难得有了喜色,道:“惊蛰之后再去靖州天已暖了,去时正好,到时候我把酒都挖出来,我们不醉不归。”他一下握住了段思之的手,“清唳,多谢你。”
那模样语气与少年时无异,毫无顾忌,不加掩饰,只不过他的手因为多年的病消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凉的好像冰攥在了手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宁王,先帝最满意的储君人选却绝对不会如此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