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
这样的天气本来就让越子临心情烦闷, 偏偏有人不知死活地在院子唱戏。
越子临推门而出, 因为雨下得太大,她只是站在屋檐下面,不往前再走半步。
凌无悔正穿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碧色戏服唱戏,脸上的妆画得不好,青天白日得, 像个鬼。
一手拿着伞,一手拿着戏文,这样的做派,魔教圣女也是独一人了。
“人易老,事多妨,梦难长。一点深情,三分浅土,半壁斜阳……”她唱得动情,忽用余光看见的越子临面色冷淡地看着她,于是笑道:“我唱得如何?”
“若汤海若泉下有知,定然会被气活过来。”越子临道。
凌无悔道:“定然是被我所打动。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吵着你了?”
越子临嗖地飞过去一把刀,冷冷道:“知道你还唱?”
“我哪知道你那么容易醒?”她利落地闪过飞刀,调侃道:“你那画画得不错,不如送我?”
越子临道:“撕了。”
“撕了?”凌无悔不解道:“为何?”
越子临掷出两个字,生硬无比,“不好。”
凌无悔笑意更浓,道:“据说,有人看见了大军来时的扬尘,说,明儿晚上就能到,你不去看看?”
越子临淡淡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