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看了她一眼,扯出一个笑容顺势挪了上去。
她双手紧紧的握着那根被磨得有些发亮的手杖,两根食指纠缠在一起,只有这个小动作,才看出她心底的强烈不安。
她回国之后住的地方,是她已去世姥姥的房子。
房子在怀宁市的老政府家属楼里,几栋老旧的房子在葱郁树木的映衬下,也显得有了些生机。
她一进屋子,径直的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顺着窗户旁边的边柜,打开了第一个抽屉。
里面是一叠厚厚的报纸,是她进入新联社后姥姥为自己收藏的。
那时候的任意,是她姥姥,也是她父亲的骄傲,她实现了从小以来就坚持的梦想,成为了全国最权威报社里的一名记者。
姥姥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为她收集每一次做的报道。
她翻动着报纸上那不同的自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她来姥姥家报喜的那天。
陪同她过来的人,就是严朗。
那时任意的表情藏不住事,不管开心还是难过,一眼就能看出来。被新联社录用这么大的事情,她神情都不够表达她心中的喜悦。
一到姥姥家门口,她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挽住姥姥:“姥姥!我来告诉你一件特别!特别重大的事情!”
任意一刻也止不住笑容的说道:“姥姥,我被新联社录用啦!我终于成了真正的记者!”
严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