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家,不过临出发前她忽然改了主意。
伊芙琳就记住了沈霃宽的一句话,易欢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牧淮从机场匆匆赶回来的时候,看着这辆崭新的银色的保姆车,一脸懵逼,问闻凯:“你们这是准备环球旅行吗?”
闻凯拍了拍他的肩膀,挑眉说道:“不用环球,就环到内陆,距离也不算多远,开车过去估计二十三个小时。”他看着保姆车,一脸艳羡地说,“下辈子我也想投胎成女人,最好让我遇到沈大这样的男人。啊,要啥给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被人宠上天的感觉一定爽死了!”
江牧淮呸了一声:“恶心不恶心啊你。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取向和喜好。”
闻凯道:“你别瞎扩散我的话,我这主要是表达了一种羡慕。懂吗?”他叹了口气,“我觉得,就算换成我爹妈,他们这辈子也不会像沈大对嫂子那样对我的。”
“什么意思?”江牧淮侧头,“易欢又作妖了?”
“嫂子从昨晚到现在,就没消停过一秒钟。但是我们沈大呢,除了自己生闷气外,还是什么都由着她的。”
江牧淮好八卦的那颗心被吊了起来,胳膊肘捅了捅闻凯的,“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他只知道昨晚上沈霃宽心情很差地跑来他家糟蹋了他的一瓶红酒外,别的详细□□都不清楚。
闻凯平时是不八卦的,可他和江牧淮认识很多年,小时候就一起讨论过班上哪个女孩漂亮这种话题,此刻也就不那么正经了,一股脑把从昨晚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江牧淮。不过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略去了昨晚上在沈霃宽会客厅里会见客人的事。
江牧淮听完,说:“宽哥真是无药可救,换成我,早把易欢踹了。”他最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牵扯上,也不能容忍被人说分手就分手。
加上昨晚那次,易欢已经是第二次和霃宽闹分手了。
闻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就算了,嫂子也看不上你。”
江牧淮不服:“我艹,我不比石宽磊优秀?”
闻凯噗嗤笑了,拍了拍肩膀,“走,晚上我和你换着开。”
车子踏着夜色出发。
闻凯江牧淮开着保姆车,载着易欢和伊芙琳。
工人和另几个保镖在后面的那辆车上。
易欢身上裹着一件薄毯,努力想让自己睡一会儿。
伊芙琳坐在车上,和坐在前排的江牧淮用手机聊天。
过了一会,易欢叹着气,说:“谁能陪我说会话?”
伊芙琳放下手机,眨着眼。
江牧淮从副驾驶上转过身,递来一个平板:“要不要听听安眠曲?”
易欢白了他一眼。
于是他又从包里翻出一小瓶酒,“要不喝点酒有助睡眠?”
“不了,谢谢。”
“不行的话,我还有防晕车的药,吃完保准睡十个小时。”江牧淮道。
易欢忍不住问:“你一个跑来凑热闹的,没事带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
其实她一点不喜欢江牧淮跟过来。江牧淮应该留下来陪沈霃宽解闷才对。她轻叹一声,也不知道沈霃宽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继续生气。
江牧淮道:“我想得远,怕你们女生经不住夜间长途跋涉的疲惫,这才准备不少应急物品。”他低头翻自己的包,又翻出了一个东西,掏出来一看是避孕套,差点当成什么药给易欢。他不怀好意地冲伊芙琳勾起唇角。
闻凯瞥到他把避孕套塞进兜里,轻咳一声,提醒他注意场合。他说:“嫂子,您就一点不困?”
算了算,他觉得易欢已经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没睡了。
易欢不是不想睡,而是没办法入睡。一闭上眼睛,就是父母亲和弟弟的身影。在她脑子里不停地出现。她总会被脑海里出现的这些画面惊醒。她想尽了办法希望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画面,可是没有一个奏效。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想吃药让自己入睡。
她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段被恐惧支配的日子里了。
想了想,她朝江牧淮伸出手,“把平板给我。”
江牧淮递给她。
“耳机。”
易欢带上耳机,听着舒缓的音乐,祈祷自己能入睡。
聊了一阵子,江牧淮就先闭上眼休息,后半夜他还得接替闻凯开车。
夜越来越深,人也会越来越困乏。江牧淮眯了越有两个多小时,醒来后他让闻凯将车停在前面服务区,换他来开,让闻凯他眯会儿歇歇。
这段时间,易欢睡着了有十分钟,还是断断续续的。她不敢睡得深,总是在要睡着的时候,脑神经一绷,强行把自己唤醒。她害怕睡着后会做噩梦,噩梦里的画面太残酷了,她很害怕。
快天亮的时候,易欢才真正入睡。可能是过于疲倦,这一次她没有做梦。最后是被一阵饭菜香叫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在她旁边摆着早餐,豆浆牛奶和鸡蛋。
闻凯这时去了后面车上,请他们那帮人吃早饭。
工人战战兢兢地问:“那个表很贵吗?”他一个普普通通的除草工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担惊受怕了一晚上。
闻凯道:“您别担心,找回来就没事。”
“找、找不回来是不是得让我赔啊?”工人又问。
闻凯吓唬他:“那可不。”
工人咽饭的动作都有些迟钝了。他问:“大哥,我能不能问一下哈,那个表到底值多少钱?”
闻凯对着工人伸出五